楊嚴不敢用飛劍,生怕傷了肖武。其他法器、法寶嘗試着轟了幾次,沒見到太大效果,卻聽見肖武在地下發出悶悶的慘呼。
楊嚴心神中感受到肖武的想法,雖然隻是意會,但翻譯過來就是“楊嚴,你要砍死我嗎?我要死了啊!嗷嗷嗷啊!”
楊嚴沒辦法,隻能把真氣附着在手上,一下一下地生刨。
等到把肖武從地底下刨出來,已經月滿星天。主仆二人坐在大坑旁邊呼呼地喘着粗氣。楊嚴是累得,肖武是吓的。按說他築基中期的修士,完全可以從地底跳出來,可是公孫婷一巴掌就把他拍下去,同時還封印了他的真氣。到現在真氣運轉還不夠順暢,無法調動真氣。
肖武嘴裡低聲罵罵咧咧,“瘋女人,瘋婆子!”
“啪!”一道氣勁從旁邊洞府飛出,肖武直接趴倒在地。
“行!你狠!你等着!”
“啪!”又趴了。
楊嚴都看得不忍心,自家這少爺也算天資卓越,修行三月就築基,就算有奇遇,這也是天才啊!看看現在慘的,滿臉是皿。
肖武幹脆起來身,面對公孫婷的洞府。楊嚴馬上緊張起來,又要作死?
卻見肖武彎腰鞠躬,“公孫師姐!小弟錯了。”
說罷,朝着楊嚴擺擺手,玉符一動,打開洞府進去了。
楊嚴在屁股後緊跟走入,卻見肖武一屁股坐在小園中,而後幹脆大字形躺在地上。
楊嚴走到旁邊,站了片刻,卻覺得有點居高臨下,坐下來看着肖武。
“老楊啊。”
“啊?少爺您叫我?”
“就咱倆,還有誰姓楊?”
“哦,少爺您吩咐。”
“唉,老楊啊!你說這陣法,怎麼不隔音呢?”
“少爺,陣法本來是隔音的。就是您說話那會兒,陣法稀薄了一些。”
“唉,流年不利啊!你說那個瘋女人為什麼看咱不順眼?”
“少爺不怕公孫長老聽到?”
“啊!卧槽!”
肖武一激靈坐起來,看了看陣法都無礙,再次躺下,“沒聽到。唉,你說我怎麼得罪她了?”
“少爺,其實公孫長老這種有仇不隔夜,還是挺好的。”
“你喜歡這種女人?”
“也不是。隻是如果她背後給您下絆子,比如安排個必死的任務,您覺得哪個更好。”
“呵呵,她也許真的會!”肖武歎息一聲,“一百多人挑戰啊!咋辦?”
楊嚴略一沉思,“其實少爺未必打不過。”
“啥?我才築基中期。”
“少爺初次見我,我就是築基後期了。而且說句不客氣的話,在築基後期之中,老奴也不算弱者。”
肖武看着上方的星空,拍拍身邊的位置,“老楊,别客氣,躺下說。”
楊嚴看看肖武,而後沒反對,雖然他覺得這樣很基情。
天上繁星點點,更有皎皎明月。這裡沒有銀河,卻是星空更加低矮了許多。一陣涼風吹來,肖武笑笑,“唉,打就打吧!”
楊嚴也看着星空,這是他第一次躺在地上看着星星,完全不去考慮未來,不去考慮争奪、修煉。
楊嚴歎息一聲,緩緩道,“少爺,你修煉是為了什麼?”
肖武有些好笑,“說出來你也不信。”
“那您不妨說說。”
“我啊,修煉是為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