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是被踢飛的,是向着山下踢飛的。所以他飛出了一個美麗的抛物線。
這個抛物線很長,而且公孫婷怒極,踢出去的時候雖然沒用真氣,但是此刻一腳踢去,也是用了肉身全力。
肖武有心讓自己飛起來,卻發現他沒有飛劍。
雷聲、雨聲和“啊啊啊”聲交相輝映。
楊嚴此時心累,他就站在公孫止的洞府前,身邊是大鵬鳥和公孫止、惠茹芯夫妻。二人真氣排開雨水,手搭涼棚向遠處眺望。
楊嚴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就算在逍遙宗,他也很少有機會接觸元嬰老祖,此刻聽着二人閑聊,有點不真實感。
楊嚴趕到的時候,夫婦二人就已經站在洞府門前向下看了,而且一邊看,一邊讨論,好似已經聊了有一會兒。
“那個斂息術有點意思,竟然有一瞬間能夠瞞過我的神識。”公孫止目露思索道。
“師兄也看不透嗎?我還以為是我修為不夠。”惠茹芯雙眼放光,“你說我強迫他把這法術傳下來,怎麼樣?”
公孫止搖搖頭,“不合适。我們名門大派,哪能奪弟子功法。”
惠茹芯雙目一凝,緩緩道,“哼!不給,就讓婷兒揍他!”
說着,就看到肖武已經被踢飛了出去。
“哎呀,踢得太用勁兒了,不會踢死吧?”公孫止擔憂道。
“沒事。我神識掃了一下,婷丫頭解開他的真氣禁制了。而且這小子不知道怎麼修煉的,肉身比普通築基中期硬得多。”
惠茹芯目光發亮,而後笑道,“不行,我得等下問問婷丫頭,到底腳感怎麼樣。”
“……”公孫止一陣沉默,無語地看着自家夫人。
楊嚴在心中默默為自家少爺點蠟,這個公孫家也就公孫止正常點。
公孫止一聲歎息,悠悠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一般都說手感。再說了,還得親自摸摸才知道。”
“???”楊嚴決定推翻上一秒的想法。
随後夫婦二人大點其頭。
楊嚴心中一歎,心目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元嬰老祖,形象瞬間崩塌。
可楊嚴不敢出聲啊,能怎麼辦?回去要不要告訴少爺這個秘密?不過好像沒什麼用啊。
正糾結間,聽到公孫止道,“楊嚴,你和鵬鵬去把你家少爺撿回來。”
公孫止又對着鵬鳥道,“鵬鵬,我給你神識指引。”
楊嚴剛想躍上鳥背,就被大鵬鳥的鐵爪一把抓住,而後向着前方瞬間飛射而去。
楊嚴剛想驚叫,可是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元嬰老祖在側,不敢大喊大叫啊。
“你說他師傅到底是誰?”公孫止面色變得深沉道。
惠茹芯一聲輕歎,“唉,反正不是李鐵頭。”說着又好似想起什麼好玩的事情,“那家夥頭鐵得很,什麼事都是莽上去,哪能研究這些斂息術。”
公孫止輕輕點頭。
惠茹芯玩味道,“你覺得他入宗别有用心?”
公孫止搖搖頭,“未必。”
“需不需要……”
“不必了。一個築基修士,也不會鬧出什麼亂子。”公孫止輕聲道。
“他身中黑石之毒,說到底與離藏宗有些淵源。而且……”公孫止再次歎息,面上露出懷念之色,“南叔父,也不知在何處,又是否有了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