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也不多話,把水依藍的屍體放進納袋中,轉過身扛起師姐,是轉身就走!
遁行途中,煙婾急的拳頭直擂他,“婁小乙,你把那屍體帶走做甚?
她雖然無情,但人既已歸命,留給她的門派安葬就好!
”
婁小乙笑道:“然後讓他們發現兇口處老大一個飛劍窟窿?
”
煙婾,“明人不做暗事,是她絕情在先……”
婁小乙不以為然,“明人也得做暗事!
因為明事傳出去的話,也流言蜚語無數!
莫說那些無意的,傳小話的,隻軒轅在五環樹敵無數,故意潑髒水還無事生非呢,更别說你還把話把留在他們手中!
”
煙婾,“你能證明……”
婁小乙,“我什麼都證明不了!
因為我們都是軒轅弟子!
”
煙婾,“那你為何不連帶把新郎的屍體一起帶走?
還有地上的皿迹,他們很容易就能查出這是依藍的皿脈!
”
婁小乙,“那叫正好!
他們還能很容易查出新郎是死于你那朋友之手!
新郎臨死前奮力反擊,擊傷你朋友,然後你朋友知道不容于世,遂帶傷潛逃……
做案現場,一死一逃,是為經典!
誰還會去想有個軒轅的傻大姐晚上在莊園裡瞎晃悠?
你最多就是個同黨,帶路潛逃的……”
煙婾,“……小乙,這樣的事你做過多少回了?
”
婁小乙,“我說我是第一次!
你肯定不信!
可這真就是我的第一次!
兇殺後最重要的,不是怎麼毀屍滅迹,而是怎麼給他們指引一個錯誤的方向,讓他們有想象的空間,還包括那幾個在酒宴上敬酒的,一個也跑不了,統統都是被懷疑的對象!
至于咱們麼,不過是适逢其會的客人罷了,清白的不能再清白的兩隻小白兔……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
聽到最後這家夥竟然哼起了小調,煙婾在氣惱之中,這才明白自己和這位師弟,嗯,大師兄之間無法掩蓋的差距鴻溝,那不僅是實力上的,更是心态上的!
在這家夥的眼中,那真的是殺個人和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不同!
“婁小乙!
你這是哪裡的白兔歌?
不好聽!
”
婁小乙很是聽話,“師姐不愛聽?
那就換一首!
小兔子,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割完靜脈割動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一刻鐘後,身體終于緩過來的煙婾拍了婁小乙一巴掌,
“放我下來!
小乙,你背人時有必要把手箍那麼高麼?
”
婁小乙就幹笑,“安全第一,安全第一,這不是怕摔着你麼……”
煙婾總算是能夠自己飛行了,不過還不能禦劍,兩人也不回望仙城,徑直穹頂方向,莊園内那些麻煩如果沾上,等閑一時半刻脫不了身,就不如一走了之。
煙婾就開始倒後賬,“小乙,就知道你肯定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後面,我隻喊你名字,可沒讓你就殺人,她也是個可憐人,自有可憐之處,也許還能改過自新……”
婁小乙斷然,“師姐你錯了,可憐之人有沒有可憐之處我不知道,但一定有可恨之處!
我與她不熟,一不知她手段,二不懂她心意,那麼短的距離,對一個劍修來說,除了殺,還有什麼保險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