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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天疆作亂這一大亂子,此屆劍祖試煉怕是無法繼續了。
淩荒大澤之上,某座宮殿之内,甯凡與淩皇相談許久,才告辭離去。
他将天疆作為聘禮,送與淩皇。
他将虛道子暫借淩殿,用于整合天疆的殘餘勢力。
走出宮殿,大雪深沉,夜色灰暗。
一株白梅樹下,靜靜立着一個素淨女子,等待着甯凡離開宮殿,正是小獨孤。
“父皇對你說了什麼?”
“他與我商談了徹底收服天疆一事,然後給告訴我了許多與你有關的事情。你的喜好,你的個性,你的”
“哼,父皇怎麼什麼都告訴你!”小獨孤輕輕哼了一聲,眸中卻有些開心。
“聽你父皇說,你很厭惡殺戮”甯凡頗感興趣地看着小獨孤。
在他的認知中,小獨孤并非一個單純之人,心智頗高,戰力卓絕,劍術驚人,愛憎分明。
她不是紙鶴,她不是一個天真的女人,竟也會厭惡殺戮,真是很有意思。
“嗯,每每看到殺戮,會很不舒服,心口會痛。”小獨孤淡然道,似在說一件不經意的事情。
“心口會痛?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甯凡目光看了看獨孤傲挺的酥兇,擡起身伸過去,做勢要幫小獨孤檢查檢查心口位置。
小獨孤沒好氣的瞪了甯凡一眼,嗔道,“去你的,甯小魔!想占我便宜,能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我沒病,也沒傷,放心吧隻是心中有一股力量,它不喜殺戮,它也會保護我”
甯凡眉宇微微一凝。不由想起白日的那一幕。
當虛道子的黑鴉之術死氣遮天之時,連淩皇等人都難以抗衡死氣,偏偏小獨孤在死氣的攻擊下毫發未損。
是她所說的那股神奇力量在保護她麼
“剛才是想調戲你,現在我是真的很想幫你檢查檢查身體了。”甯凡向前一步。一把攬住小獨孤柔軟的腰肢,另一隻手掌撫上她的小腹,慢慢上移
“不不要臉!”
小獨孤嬌軀緊繃,纖塵不染的側臉滿是紅暈,一把推開甯凡,避狼一般逃去。
“你師父在等你,你快去吧我真的沒事,信我。”
夜色中,幽幽傳來獨孤的提點聲,煞是好聽。
“真的沒事麼如此。我便信你。”
甯凡眉頭微微舒展開,神遊物外,閉上眼,腦海中徐徐浮現出一個極其猥瑣無恥的老頭身影。
是啊,小獨孤說的對。該去找一找師尊,完成當年的承諾了。
沒有小獨孤在場,甯凡的表情全部消失,神情冰冷無情。
這一刻,他沒有任何僞裝,隻是一個喪失七情的人。
他說過,縱然失了七情。他也不是一個無情之人。
便是欺,便是瞞,他也會對摯愛之人露出一個笑臉。
身形一晃,霎時間,甯凡消失于夜色之中。
一路北行千萬裡,有一座冰雪劍城。
守城修士不少。皆是淩殿劍修,似是小獨孤派來之人。
看來小獨孤真的有遵守當年的約定,幫他幫護老魔呢。
雖說老魔山人自有妙計,弄了個夏皇當保镖這一點,甯凡從前并不知曉。直到夏皇送信而來。
大雪壓窗,寒室之中,老魔孤坐榻上,夏皇不在。
榻上擺放着一個棋盤,一旁點着油燈,而老魔手拈棋子,自己和自己下着棋,一派高士做派。
寒室之中,忽然微風浮動,出現一個白衣青年。
老魔故作高深莫測道,“徒兒,你來了,多年不見,已是碎六修為,不錯,不錯,不枉為師當年苦心栽培。”
甯凡看着這般做派的老魔,先是一怔,而後無語。
老魔這是玩的哪一出,模仿别人家的師父,裝前輩高人,扮深沉正經?
貌似從甯凡認識老魔的哪一天開始,老魔就沒正經過吧。
“徒兒,還愣着作甚?過來陪為師對弈一局吧。為師托身于山野,淡泊名利,遠離江湖。風雪之夜,青燈之下,能得一佳徒寒燈夜話,對弈平生,真是快事啊!”
老魔這樣文绉绉的樣子,讓甯凡吐槽不能。
甯凡沒有多言,坐在榻上,與老魔隔着棋盤對坐。
老魔頭皮忽然有些癢,想去撓撓,不過怕壞了自己前輩高人的風範,強忍着不去撓。
袖風一拂,黑白棋子全部回到棋罐之中。
而後老魔虛眯着眼,對甯凡淡淡道,“你持白子。”
古人白子先走,老魔這般做派,是想讓讓甯凡。
畢竟自己是師父,哪有占徒兒便宜的。
“既如此,徒兒就不客氣了。”
甯凡一笑,他真的不客氣了。
他執白子,與老魔連下十局,九局皆是殺得老魔丢盔卸甲。
以甯凡的棋術、心智,縱然與天帝對弈,也是勝負五五分。
對上老魔麼則完全是一邊虐了。
第十局即将結束,老魔已經輸得忍無可忍了。
老魔怒了,他再也扮不下去前輩高人了!
“他奶奶的!老子是你師父,你讓我赢兩盤會死啊!”
啪!
在第十盤還沒下完,老魔果斷把桌子掀了。
“這下平局了!”他極其猥瑣地笑着。
甯凡笑而不語,他不連殺老魔十局,老魔恐怕還要繼續裝腔作勢,文绉绉的老魔,讓他起雞皮疙瘩,還是這樣的好。
“徒兒拜見師尊,百年未見,師尊的氣色似乎不錯。”
甯凡目光細細打量起老魔。
如今的老魔修為竟已恢複至碎虛巅峰的修為,不必問,這肯定是衛玄等人在幫忙。
至于老魔體内的魔毒麼,也早已除去
想想也是,老魔身邊有夏皇在,什麼毒難得倒他。
絕陰之毒,他從前隻是不想除去。隻是心灰意冷,隻是想在越國了此殘生
直到老魔遇見了甯凡,遇見了另一個陰陽魔脈的傳人,看到複活妻子的希望!
于是。他想重新再戰一次,隻為了讓心愛之人蘇醒!
“你的氣色卻不怎麼好七情滅,輪回棄,魔念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老魔看着甯凡,目光凝重之極,再無一絲猥瑣之色,神情滿是憂慮。
“小事罷了師尊,韓涅天已死于我手,你,請節哀。”甯凡歎息道。
“我知道了。他走錯了路,那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既然做了選擇,總要承擔後果”老魔目光漸漸渾濁,似有些落寞。
“對了,道土應該解封完畢了吧?”甯凡岔開了話題。
“嗯。解封完畢了!”老魔眼神忽然一亮,吐沫星子亂飛,滔滔不絕地說道,
“說起這道土啊,這可是好東西啊!一般隻有舍空坐鎮的大勢力才能弄到一點,嘿嘿,老子當年趁着純陽宗主閉關。殺上純陽宗,奪了避天棺,搶了一畝道土,把純陽宗鬧得雞飛狗跳”
一說起當年的輝煌戰績,老魔興緻高昂,大有說上三天三夜的趨勢。
甯凡搖搖頭。果斷打斷了老魔憶往昔的豪情,繼續道,“道果怎麼種?”
一瞬間,老魔興奮之色全部收起,眼露不忍之色。長歎一聲,終于說道,“道果的種法,與凡人種地一樣,需要播下種子種子有兩種來源,一種是道力種子,很難搜集。一種,是搶奪修士體内的仙種做種子所有生于四天的修士都擁有的仙種。”
“仙種?”
甯凡忽然憶起一件事。
當年他尚在鬼雀,曾神遊萬裡、誤入北天,與掌碑仙帝一見。
掌碑仙帝曾驚訝甯凡體内并無仙種,判斷甯凡是下界修士。
甯凡并非四天修士,他的體内并無仙種。
那麼,他必須以陰陽之力凝聚陰陽道種,才能助老魔種出道果救人麼?
老魔接下來所說的話,印證了甯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