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桢原本想要逗逗這些學生,好讓他們做苦力的時候不偷奸耍滑,認認真真、鞠躬盡瘁的為自己服務。哪裡想到如今的帝國少年都是人才,不但說話好聽,還非常熱情的想要領着他去都市會所秀财力。
流雲會所是依托雲山所興建的衆多産業之一,因為雲山環境特殊,特别适合修養,所以不少非富即貴之輩在周邊山腳下有着居所,有了人自然會跟着興起許多相關産業。
因為流雲會所地點離雲山不遠,遠未超過顧桢現在能夠活動的範圍之内,而且他也想要了解下當今社會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所以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雖然年齡上是個老古董,但是顧桢在知識上可不肯當老古董,太玄道尊縱橫天地億萬年,從來都是喜歡順應潮流的。
現下離顧桢最近的三處棋劫封印布在清湖、洹水和雁山,分别與天上的參宿、南河、天狼相對應,形成三角之勢牢牢的将顧桢鎖在了雲山之界,越是向其靠近所受的限制就越大。
這個由遠古洪荒一角破碎成的宇宙星空,與真正的周天星鬥自然是千差萬别,否則當年鬥法之時,顧桢也不至于耗費無窮心力重新計算推衍以求再現星鬥之威。
那時如果讓他成功了,就可引得周天之力落下使得元氣日漸充盈,有此千年積累,今時今日,他恐怕已經再度屹立天地之巅,與太上、元始等衆談玄論道,與東皇、帝江之輩布局争鋒了。
“當年為化解青冥的因果,也為了一窺聖人之境證道永恒,于是和元始打了一架,硬抗住了盤古幡九震之力,以至于跌落到如今境地,也不知道那些家夥們怎麼樣了。
不過東皇那厮有混沌鐘在手,與我的造化之蓮旗鼓相當,雖然屢次被我揍的毫無招架之力,但是頂着個烏龜殼,想必在洪荒中應該性命無尤吧。但是帝江、玄冥之輩就難說了,畢竟太上、元始幾個實在是太恐怖。
後來雖然看過此地關于洪荒之戰、封神之戰的些許記錄,但不過是些隻芽片爪而已,真真假假都還不好說,就像這些史書,許多記載連我做為當事人都不知道啊!”
流雲會所内,拍賣會還沒有開始,顧桢讓一幫學生去自由活動,而他整整身上的衣服取了本書坐在角落裡翻讀着,多年不穿現代的衣物,一時之間還有點兒不太習慣。
把書簡單的翻閱了一遍,裡面記載的是武曌覆唐立周的那段曆史,可在顧桢眼中就像是篇全新故事,裡面的人大都是真的、也曾存在過,可是發生的事卻多非他所經曆的。
“裡面隐去了我、般那和衆多修士的存在,須不知若沒有般那在幕後推手,武曌最終也不過是個孤老寺院的女尼而已,如何能夠成為時代主角鼎立神都?不過佛門地處西方貧瘠之所,向來沒有什麼成才可造的弟子,般那那厮能夠瞞的過我的眼睛,不知道是阿彌陀或者準提兩位大佬哪一個的化身降臨?”
顧桢搖搖頭起身把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的史書送回書架,正想取本關于法律的書細細品品,忽然被幾個人過來圍住,打頭的短平發青年看着顧桢譏笑道:
“啧啧!瞧瞧這不是咱們譚市的顧大才子嗎?是什麼風把您這個兇有10T的東西給吹來了,也不睜眼看看這裡是你有資格來的嗎?”
“咱們認識?”顧桢微微皺了下眉頭。
“呵!我們這種小人物哪有資格認識您啊!你是誰?譽滿東江大的顧情聖呀!兄弟們!那首詩是怎麼寫的來着?”短平發青年誇張的撇着嘴嘲弄道。
“我想想!我想想!第一句好像是什麼‘我的硬盤為你存滿了種子......’”周圍的幾個青年哈哈笑着幫腔道。
“聽聽!聽聽!開頭第一句就那麼的不凡,我的硬盤為你存滿了種子,啧啧!難怪能被稱為兇藏10T的大才子,下邊,下邊寫的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那首詩是這麼寫的:
我的硬盤為你存滿了種子,
隻盼望着深夜裡共同賞析。
花前月下,
摘一朵玫瑰,
嗅出芬芳。
桃悠櫻舞都不如你的美,
因為你是我心中的天使,
我願為你播下春的花種,
我願與你同遊愛的東京。”
“顧情聖淫才啊!可是麻痹的你不該拿這狗屁東西亵渎陳菲菲,如果你顧大才子是向别人賣弄風騷,老子沒準還會引為笑談與你認識認識,可陳菲菲是我們徐少認定的女人,也是你這種腌臜玩意有資格染指的?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
短平發青年一口唾沫吐來,顧桢閃身避開,但是對方的話卻引起了神念中非常非常久遠的記憶,久遠到如果不是有些特殊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會再度想起來。
那是他因為家中變故高考失利後,被‘小姑’夏韻托關系送入東江職院不久發生的事,東江譚市的武平區是省府規劃建立的大學城,總共坐落着八九所大中等院校,東江職校算是裡面最差的一所,然而就是在那裡遇見了改變他今生命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