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走了出來,第一個眼神給了太陽,擡頭看天!
或者說看天氣。
石矶舒服的吐出一口氣,又一臉陶醉的吸了一口氣,才慢慢低頭,由近而遠掃過衆人。
“姑姑!”
有情無情抱劍行禮。
院門外的少年孩童齊刷刷的抱劍行禮,卻沒有聲音。
石矶慵懶的目光掠過碧霄掃過瓊霄在雲霄臉上停了停,輕輕說了一聲:“再等等。”
碧霄瓊霄眼裡燃起怒意。
雲霄眼眸中的光芒越盛。
石矶的眼神卻再沒給她們一分。
石矶微微擡頭,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她伸手一抓,不知從哪裡抓來一朵雲,手一握,凝成了一把潔白無瑕的雲之劍。
劍入手的一瞬,石矶變了,身姿筆直,如劍,亦如箭。
碧霄瓊霄盯着石矶手中的雲之劍眼中的怒意更盛。
雲霄卻微微皺了皺眉。
大白鵝夾着尾巴走出了院門,繞開雲霄三人,給石矶騰出了地方。
石矶提着劍走下院子,站定,擡手亮劍。
有情無情同時亮劍。
院門外的少年孩童都亮出了手中的劍。
接着一招一式跟着石矶練劍。
第一遍是定式。
第二遍是矯正。
雲之劍不斷抽向有情無情的手、臂、小腿、腰身……嚴厲的眼神,冰冷的聲音。
一遍一遍,幾近苛責。
不是有情無情的劍練的不夠好,而是他們能更好。
院裡院外的孩子都繃着小臉,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的出劍,出劍,出劍,再出劍……即便汗已糊了眼,即便手已破了皮,臂膀酸楚,腿在打戰,劍卻必須出去,一絲不苟的出去,即便石矶從不看他們。
雲霄動容,瓊霄碧霄更動容。
今天石矶不打算講道,所以她手中的雲之劍也沒碎去。
她提着劍,大白鵝不敢回來。
客人終于被請了進來。
“見過琴師。”雲霄見禮。
瓊霄很敷衍的打了個稽首。
碧霄沒有動。
“你很憤怒?”石矶看着碧霄的眼睛說道。
“是。”碧霄毫不掩飾她眼裡的怒火。
“因為我傷了你?”
碧霄瞪着石矶毫不退讓,這就是她的回答。
石矶笑問:“即便知道了死神是我的靈禽?”
碧霄眼中怒火依舊。
石矶笑了笑,道:“果然無知者無畏,知道我骷髅山有多少如你這樣的太乙的白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