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中的皿楓林如皿在燃燒。
灰衣玄衣兩道背影被拉的很長,兩人站了很久,沒有說一句話,林中隻有風中楓葉的挽歌,也許是不屈的戰歌!
默哀或悼念……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沉默的走出了皿楓林。
外面山丘上一道青色身影等着他們。
“琴師。”
“老師!”
石矶對風伯點了點頭,對玄雨道:“走吧。”
“哦。”
少年難得情緒很低落。
“大巫也早早回去吧。”
風伯點頭躬身,他又問了一句:“琴師有什麼話需要我帶回去嗎?”
“我的話你們會聽嗎?”石矶身影淡去。
風伯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不知是嗓子堵住了,還是心堵住了。
“照顧好自己!”這話本該他對玄雨說,今天卻是出自少年之口,有些别扭,卻很暖心。
雨走了,風也該離去。
……
骷髅山,她們又回來了。
依舊是老師和弟子,一個在前一個在後,走進山門,踩着白骨階,少年的心踏實了,心情也逐漸好了,他是雨,卻不是多愁善感的雨,應該是太陽雨吧。
“死神!”
少年跟飛過的死神烏鴉打招呼。
“有情無情!”
少年咧嘴揮手。
一切又變得燦爛。
一切都變得平靜。
直到有一天,天穹之上響起了一聲怒吼:“昊天、西王母,你們給我出來!”
藤椅上的少年驚站起!
石矶看向天穹之上,臉上不見一點異色。
少年拍着受驚的兇口跳到石矶身邊道:“老師,我好像聽到了刑天的聲音?”
“你沒聽錯。”石矶平靜道。
“他他……他不會在天上吧?”少年受到驚吓的心髒還沒恢複又收縮起來。
石矶道:“他不僅在天上,還在大鬧天庭!”
“大鬧天庭?他不會是去給風伯報仇吧?”少年神情嚴肅了起來。
石矶道:“也可能是讨個說法,或出口氣。”
“他傻呀!”
少年跳腳。
“老師,現在該怎麼辦?”
“看着。”石矶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就……就這麼看着?”
“嗯。”
天穹風雲變幻,電閃雷鳴,天怒!
可怕的威壓席卷洪荒大地。
衆生擡頭,眼中盡是恐慌,他們從未發現天離他們這麼近,黑雲壓下,閃電就在頭頂,雷鳴都在耳邊。
一個個跪下,趴下,匍匐在地,磕頭,卑微的祈求老天爺息怒,祈求天帝息怒。
少年手插腰間怒聲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自然是殺人立威。”石矶淡淡道,“都送上門了,要是我也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