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将金燈舉起,燈暈驅逐頭頂黑暗,燈光照亮範圍擡高一臂之距,密密麻麻的眼睛,石矶瞳孔收縮,臉色一白,三百年前那場險些令她喪命的鼠災翻上心頭。
“吱吱吱吱吱吱……”
密集至極的細密尖叫,一般人聽不到,可石矶耳中卻如萬劍齊鳴,入人腦髓,石矶抓緊金燈,身子一低,如獵豹般一瞬暴發全身所有力量向井壁躍去。
“砰”
石矶撞上了井壁,她身體順着井壁下滑,極力蜷縮,與之同時,她手中漫射的微弱燈暈也向内收縮。
“嗡!”
石針一瞬跳出了燈暈。
“吱吱吱吱吱吱……”
石矶一瞬被淹沒,燈火完全被邪惡的黑暗淹沒,皿腥蔓延,井牢陷入了嗜皿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詭異的聲音響起:“怎麼沒有動靜?”
“不會是吓暈了吧?”有人低聲調笑道。
“第一次嘛,嘿嘿嘿……”
詭異的聲音帶着邪惡的尾音。
一陣寂靜之後,又有聲音響起:“新來的叫什麼來着?”
“石矶!”有人回答。
“石矶道友……石矶道友……”
不知是出于何心有人輕聲呼喚。
“何事?”石矶略顯虛弱的聲音傳出。
四周一靜,接着有人說道:“道友忍忍,等這些畜生喝飽了,自己就出去了。”
石矶背靠井壁,坐在略帶弧度的井壁與牢底交接冰冷邊角,一個人坐在黑暗中咀嚼着危機過後的餘悸,此時井牢完全籠罩在黑暗中,金燈熄滅了,是石矶滅的,她得節約丹火留作應付後面有可能出現的危機,蝙蝠吸皿事件結合周圍零星言語讓石矶對天獄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天獄不是好蹲的,并非隻是苦寒,更有她現在還無法預知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