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坐定,石矶開口問:
“還有人沒來嗎?”
坐在左邊第一個位子上一個頭發花白的黑袍老者輕聲回了一個字“有。”
石矶淡淡道:“以後也不用來了。”
衆人聞言心頭一寒,又暗自慶幸自己來了。
石矶又道:“貧道以青草圈定道場,諸位可有異議?”
“沒有!”
“……沒有。”
“沒……沒有。”
……
果決者有,猶豫者有,遲疑者也有,同樣有含糊未出聲的,那就是有異議者,石矶将衆人反應都看在眼裡,卻沒加理會。
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既然沒有異議,那青草圈定的地界,便為貧道白骨道場,入我道場,便要領我法旨,受我規矩。”
一時,鴉雀無聲。
震驚的有。
愠怒的有。
神情變幻不定的也有。
石矶依舊視而不見。
“納禮拜見吧!”石矶聲音不疾不徐、平淡無奇,可聽在衆人耳中卻不亞于天崩地裂、山河崩塌。
在座寂寂,心有戚戚。
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坐在末位的老人佝偻着身子走出來,雙手舉起一個木盒,低頭道:“貧道蒼木山蒼木老人獻上青木珠一枚,恭祝娘娘開辟道場,貧道願尊娘娘為此方天地之主,願領娘娘法旨。”
對于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石矶态度很和善,也将蒼木老人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
“很好。”石矶對老人笑了笑,又對有情童子道:“收下。”
有情童子喜笑顔開,眼睛賊亮,他脆生生的應了一聲,走下去将蒼木老人手中木盒接過,蒼木老人低着頭退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