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頓誤打誤撞的一頭沖進了藥神靈光之内,可由于用力過猛卻是一頭撞在了藥神遺骸之上k。
而當他在看清了對面的那道幹枯的身形之後,就連苦膽都是險些被吓的破掉!
“弟子該死,弟子該死!竟然無意中沖撞了你老人家,弟子真是萬死莫贖,萬死莫贖啊!”
藥神在于所有藥王宗弟子心目之中乃是神祗一般的存在,雖然早已仙逝數萬載歲月,卻依舊不是可以随意沖撞的。
因此,霍頓在發現自己無意中撞到的竟然是藥神遺骸之時,那種由衷的驚駭實在是有些大了,連忙趴伏在地,不住的叩頭請罪!
隻不過,對于霍頓這如雞啄碎米一般的請罪,那藥神遺骸卻是“擺起了架子”,絲毫沒有“動容”的迹象。
一氣兒磕了足有上百個響頭,霍頓心中的駭然也終是消退了一些。在見到藥神大人并未因此而“降罪”自己之後,那小心思也是活絡了一些。
悄悄的擡頭瞄了一眼前方的藥神遺骸,在見其并未有什麼變化之後,霍頓也是放心了不少。
“嘿嘿!”
霍頓擡頭看向藥神遺骸,傻笑一聲道:“我就知道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最是寬厚待人,怎會與弟子一般見識呢!”
霍頓這般有些可笑的舉動,落在其餘幾人眼中皆是不由搖頭苦笑。既便是想要因此而對其給予一些處罰的宮裝美婦三人也是暗自笑罵一聲,不好再去與之計較。
而之所以會如此輕易的将此事揭過,也并非是她三人大度,實在是大家都是親眼得見此事純粹乃是一個意外,這霍頓也是無心之失。
另外的,此事發生之時三老俱是在場,本應可以杜絕。可由于她們一時的遲疑,卻是并未出手阻攔霍頓,若是深究起來她們也是有着失察之責。
更為重要的是,此事并未造成什麼相關的影響。如此綜合考慮之下便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全當一場鬧劇了。
見沒有招來什麼後果,霍頓也是心中暗自松了一口大氣。連忙尋個穩妥的所在盤坐下來,接受他的靈光灌體。
按下霍頓不說,外面的嶽松與藥奴子如今卻是有些傻眼!
他們本想設計引誘那霍頓出手破壞楊宇的藥神靈光灌體,可誰料卻機緣巧合的成全了這個莽夫,這如何不令這二人滿頭的黑線。
但這二人俱是心智如妖之人,片刻的錯愕之後便是察覺到了此間的蹊跷。
“嶽兄,看來這藥神靈光一次隻能進入一人,不想倒是讓這傻小子鑽了空子!”藥奴子冷笑傳音。
“藥兄所言極有可能,若是如此的話,嶽某願代藥兄先行償試一下!”
“哈哈,嶽兄真是太客氣了!這等小事就不須閣下代勞了,藥某先行一步了!”
既然看破了玄機,藥奴子又豈會落後于人,當下身形一閃便是向着那藥神靈光掠了過去。
綠光一閃,藥奴子的身形毫無阻礙的進入了那靈光之内,而後尋地盤坐了下來。
冷眼看着藥奴子也是進入了藥神靈光,嶽松卻是并未着急入内。他緩步來至靈光之前,先是細細的感應了一會,随後又擡起手掌緩慢而凝重的向着那翠綠的靈光按了下去。
然而,這看似輕緩的一按卻是引發了不小的動靜。就在他手掌與那靈光接觸的一瞬,那靈光竟是陡然綠芒大放,硬生生的将嶽松推開了丈許開外!
如此奇怪的一幕立刻引起了在場衆人的注意,齊齊将質疑的目光投向了一臉陰沉的嶽松。
感受着衆人的質疑,嶽松的臉色也是越發陰沉,不過片刻之後卻又是緩緩的恢複了平靜。
“哼,死都死了還要搞出這麼多事情,這藥神老鬼還真是可惡啊!”嶽松撇嘴冷冷一笑,輕聲嗫嚅道。
嶽松的聲音并個太高,但此地衆人沒有一個是弱者,自然是将他這些話語都是盡數的聽在了耳中。
“大膽!”
“放肆!”
就在嶽松話語出口的下一刻,藥癡子與那老妪立刻沉聲斷喝,斥責前者這種大不敬的言行。
然而對于二人的斥責,嶽松卻是并未有絲毫的介意。他擡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藥癡子等人,一向溫和儒雅的面龐上卻是閃過一抹詭異與邪惡的笑容。
“本想償試一下這藥神靈光灌體之後再行動手,可惜這藥神老鬼如此的偏執,那本魔子也隻能是提前結束這場遊戲了!”嶽松森冷開口,話語之中的含意令得在場所有人都是不由的瞳孔猛的一縮!
“什麼,你是域外天魔?你真是好大膽子!”藥癡子聞言頓時一怔,但隻是片刻便是醒悟了過來。
“哈哈哈……”
誰料嶽松在被當場點明了身份之後,卻是并未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一臉戲谑麼望向上方三老縱聲狂笑道:“不過是一群由執念所化的虛幻之體而已,本魔子又有何懼!”
面對着嶽松這不着邊際,且是極度狂妄的話語,宮裝美婦三人卻是不由得面色為之一變。
但三人畢竟都是真火境之上的強者,雖然心中震驚,但也僅僅隻是一瞬便是穩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