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側目,當發現沙發上無端端憑空多出一個陌生人後,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
而周小麗母女,則是瞳孔劇烈收縮,随即便點指着沙發上的男人,道:“伯父,就是他,就是他對嘉豪下如此重手的!
”
“是他?
!
”
此話一出,房間内的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劉河山陰沉着看着陳立,語氣不帶絲毫的感情,“你怎麼進來的?
”
陳立看也沒看他一眼,淡淡道:“需要向你解釋?
”
“好,好,有膽魄!
”
劉河山怒極反笑,一旁貴婦大概是打人打得習以為常了,直接走上前去,便朝陳立甩了一巴掌。
陳立眉頭微微挑了一下,随即輕輕伸手,五指捏住貴婦手腕,咔擦一聲,貴婦手腕瞬間粉碎,其程度與她兒子一模一樣,無絲毫差别!
“啊!
”
貴婦半生享受,如何吃過這般苦頭,在腕骨粉碎的那一瞬間,凄厲至極的尖叫聲便響徹了房屋。
劉河山勃然大怒,直接大喊道:“來人!
”
劉家别墅的保安不愧是經過長期訓練,在他一句呼喊過後,不過短短半分鐘就已經瞬間沖了上來。
别墅内保安二十餘人,而外面跟着劉嘉豪當打手的五十餘人,也在頃刻間包圍了上來,房間頓時被堵滿。
“我還沒去找你,想不到,你竟是自己找上了門來,好,也算為我省去了許多工夫。
”劉河山一邊說着,一邊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柄匕首來,就地一抛,直接丢到了陳立的腳下,“說吧,是要我的人親自動手将你手腳打斷,還是你自己動手?
”
劉河山的語氣已經不單單是自信,而是作為上位者的自負了!
陳立目光瞥了那匕首一眼,也沒動身去撿,平淡說道:“有你這般父親,也難怪你兒子是這個樣子了。
”
“其實說真的,以前我真的很怕你兒子,他将我折磨的太慘了,學業,工作,感情,你兒子整起一個人來,手段真的是層出不窮,我本以為,我會一輩子活在你兒子的陰影下,但我的人生遭遇了一些意外,也許這次回來,不光是我自己想看父母的緣故,或許還是天意所緻,天意,要我将那斷去的脊梁重新撿回來。
”
陳立的臉上,漸漸浮現了一抹微笑,他擡頭看着劉河山,道:“你知道嗎,我突然找到了踏足那個境界的路了,這一點,還真的歸功于你的兒子。
”
“嗯,還有你,周小麗。
”
陳立不知是對他們說,還是在自演自說,反正他們除了前面一段話,後面一段皆是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不過,這不影響他們的殺心。
劉河山森森笑道:“原來是與我兒有宿怨啊?
那這樣看來,就更留不得你了,嗯,原本隻是想打斷你的手腳,以及你父母的手腳,現在看來的話……”
“斬草要除根啊……”
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痛到快要窒息的貴婦聽到他的話,也是咬着牙狠狠說了一句,“對,給我把他,把他一家都碎屍萬段,殺了喂狗。
”
周小麗母女想來也是沒見過這種架勢,臉上有些微的擔憂,不過這并不影響她們内心的幸災樂禍。
而那位劉家的私人醫生,則是一臉的平靜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