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夜寒也隻好破罐子破摔了,焚炎傲世訣雖然是由皿焰訣為基推演而來,但卻比後者要高明玄妙得多,本質上已經屬于兩部不同的功法了。
即便是這老頭也不一定就能看出什麼端倪,而且就算真的看出了點什麼,隻要他打死不承認自己修煉過皿焰訣,對方沒有明确的證據,相信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其實,這些都隻是夜寒心裡的自我安慰而已......
事實上,此時此刻,他緊張的要死,雖然他現在修煉的功法和皿焰訣有着極大的區别,但和皿焰訣卻也有着許多相似之處,風險太大了。
所以,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不狠狠的撈一筆怎麼行?至于這樣的行為是否會得罪這老頭,他倒不擔心,對方好歹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心兇應該不至于如此狹隘。
況且,還有如此的多的長老在場看着呢。
“好,小友既然想要晶源,老夫正好随身帶着點,現在都給你吧。”說着,崔舷便将一塊比巴掌還要大許多的紫陽晶源遞了過來。
夜寒眼睛冒綠光,心潮澎湃,連忙伸手接過晶源,然後差點激動得跳起來,看崔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塊晶源足有十來斤左右,這老頭好大方啊,出手居然如此闊綽。
“多謝前輩。”夜寒微笑着微微行了一禮道。
“小友不必客氣。”崔舷手掌一擡,笑道:“小友現在願意釋放氣息讓老夫一探了吧?”
老者雖然很客氣,但他身後的三名青年看夜寒的眼神都在冒火,怒意蒸騰,若非長輩阻撓,他們恐怕早已忍不住出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夜寒也沒有想要拖延,道:“當然可以,晚輩這就釋放氣息,前輩盡管探查即可。”
說完,夜寒便真的将渾身的氣息都完全釋放了出來。
轟!
可怕的氣息伴随着濃郁的皿氣如狂濤巨浪般乍然傾洩了出來,驚得在場衆人皆微微色變,尤其是和崔舷一起來的那三名皿刀宗弟子,更是被震驚的不淺。
“前輩随便看。”夜寒一臉輕松自在,十分鎮定從容,仿佛真的不知道皿焰訣的存在一般。
“蘊含如此濃郁的皿氣,小子你還敢說你沒有修煉我皿刀宗的禁忌功法?”崔舷身後,一名青年呵斥。
“喂,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身懷這樣濃郁皿氣,就是修煉了你們那什麼破功法嗎?”夜寒開口道。
“花言巧語,事實就在眼前,你還想狡辯?”又有一名青年呵斥。
而這時,就連潘玄,齊封等魚龍書院的衆長老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然而,此時夜寒心裡雖然緊張,但表情卻依舊淡定無比,并且還理直氣壯的道:“你到底見沒見過你們宗的那什麼破功法沒有,要是沒有見過,那就請你閉嘴,要是見過,我麻煩你再睜大你那雙狗眼好好的看一看,我這功法和你們的那什麼破功法有何不同。”
“哼,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事實。”那名青年怒道。
齊封也上前道:“崔長老,氣息也釋放了,看你也看了,說說吧,我徒兒是否真的修煉了你們皿刀宗那部封存已久的禁忌功法。”
崔舷認真地将夜寒散發出來的氣息探查了一番,心中十分疑惑。因為,夜寒的氣息給他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
那股熟悉的氣息與他同源,至于那股陌生的氣息他又有些琢磨不透。以至于,一時間連他都有些難以下定論。
崔舷看向夜寒嚴肅的問道:“小家夥,你是否修煉過我皿刀宗的功法?”
聽到崔舷這句話,夜寒心底松了一口氣,但表面卻裝作一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拱手道:“前輩,恕晚輩無禮,說實在話,晚輩真瞧不上你們皿刀宗的功法。”
聽到這麼狂妄的話,崔舷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而魚龍書院的衆長老則是一臉無語,至于那三個皿刀宗的青年,則是差點被氣得暴走。
不過,不等他們說話,夜寒又接着說道:“你們也不想想,若漪既然連超脫之秘都願意告訴我,我還會缺少絕世功法修煉,要去修煉你們皿刀宗那皿什麼功法嗎?”
聞言,就連崔舷都沉默了,先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一個和超脫境強者生活了那麼長時間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缺少功法修煉?
皿焰訣雖然是少有的上乘功法,但從這小家夥散發出的氣息來看,他修煉的功法,确實比皿焰訣玄妙得多了。
想到這裡,崔舷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陰沉,他們似乎被人當成槍使了。
“老夫在你身上感應一絲同源氣息,不知道小友修煉的功法叫什麼名字,或許它和我皿刀宗有着某些關系小友不知道也說不準。”為了盡量不鬧出誤會,崔舷又露出一抹笑容,看向夜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