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志這話讓辦公室裡的衆人沉默了,陸峰,朱立東幾人想跟他們聊誠信,規矩,可是這些東西說不出口,太蒼白了,說這些就像是在求饒。
“我是個華夏人,用不着遵守米國的法律,再者說了,你也不是米國人,一天到晚為主子搖旗呐喊,還真是讓人低看一眼啊。
”陸峰挖苦道。
“不好意思,二十多年前我就拿到了綠卡,我是米國人。
再告訴你一件事兒,這一次你們扛不住的,不要覺得你們一家小小的企業很強大,在華爾街面前你們就像是紙糊的一般,你永遠不會明白華爾街的強大。
”渡邊志的聲音裡透着自豪道:”你們不過是這場秋風掃落地中的一隻螞蟻罷了。
“
“是嘛?
既然話已至此,那就走着瞧吧!
”陸峰看着電話低沉道:“看看這場風暴中,我這隻螞蟻能幹多大的事兒。
”
陸峰說完也不等他在說話,直接把電話挂斷了。
會議室内的氣氛有些沉悶,陸峰點煙的打火機聲都顯得那麼清脆,渡邊志所謂的秋風掃落葉,不過是華爾街針對亞洲的一次行動。
每當米國需要錢,或者想要低價抄底一些有價值的企業,就會收緊貨币,大量的美元回流米國,造成一些國家的貨币流動性緊張,接着當地金融開始出現問題,金融危機爆發,而後華爾街開始大肆抄底。
隻不過這一次是針對的亞洲。
這麼聲勢浩大的行動,佳峰電子還真是一隻小螞蟻。
陸峰默不作聲的抽着煙,現場其他人都不言語,陸峰把半截煙擰在了煙灰缸裡,朝着衆人道:“妥協,沒有用,現在隻剩下一條路,那就是辦他!
”
“怎麼辦?
”朱立東問道。
“之前在非洲的礦,現在該動用了,這件事兒我來處理,你們負責好企業的正常運轉,今年在保證好既定目标外,手機市場一定要搞好。
”陸峰看向坐在遠處的杜國楹沉聲道:“就一條要求,不管是米國的還是扶桑的,都給我往死了收拾!
”
陸峰知道,自己隻要跟華爾街死磕,施羅德絕對認慫,到時候約翰會想辦法把陸峰從董事局逼走的。
既然事情怎麼弄都是這一步,他也沒什麼顧及了。
吩咐好事情後,陸峰回了别墅,到家後發現江曉燕還沒回來,剛準備打電話,蘇有容的電話就趕了過來。
“那批貨大概率是打水漂了,我剛跟幾個律師聊完,米國方面如果追究起來,這裡面還涉及非法走私的事兒。
”蘇有容的聲音頗為不爽,這件事兒她得到的好處不多,可是風險卻不小。
“如果說他們要追查,肯定是第一個追查到我頭上,香江現在還是英國佬管,萬一明年七月份前給我來一下,我可受不了,我又不能回内地常住。
”
對于蘇有容來說,如果香江待不下去,國外再無容身之地,那就真的隻能去非洲找一塊沒有法律的土地看大猩猩龇牙了。
“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誰也不想看到,我跟高盛那邊的人溝通了一下,按照國際慣例,應該不會追究你的,放心吧。
”陸峰隻能先安撫着她,那邊真要給她施壓,蘇有容絕對第一個賣掉陸峰。
“那條船的保險公司和所屬公司都聯系我了,因為在簽署合同的時候明确說明不涉及違反各國相關法律的條文,所以他們不會有任何賠償,并且還要追究違約責任,這又是一筆錢,這些錢必須你們來出。
”蘇有容第一時間先分清楚責任。
“沒問題,不過你還得幫我繼續找尋出售光刻機的企業,有消息了,這一次我來處理,有一點你放心,隻要你為我辦事兒,不管多大的事兒,都不可能讓你自己扛的。
”陸峰安撫道。
蘇有容在香江的人脈關系比較廣,現在這種時候盡量少交惡一個人。
給蘇有容吃下一顆定心丸後,陸峰挂了電話,接着科技委的大佬打了個電話,希望他們通過外事部門來協調一下這件事兒,哪怕陸峰明知道這批貨要不回來,也想讓國家去罵它兩句。
兩通電話後,陸峰又給蘭伯特打了一個電話,希望雙方能緩和一下,蘭伯特自然不會接陸峰的電話,艾森接起電話後雙方隻是交流了幾句就把電話挂了。
陸峰在電話裡說的很清楚,如果不歸還貨物,那他就不客氣了,電話那頭艾森對于陸峰的威脅根本不放在眼裡,讓他盡情的不客氣,他們倒是要看看陸峰能幹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