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量子基金和老虎基金的失利讓他們很難受,多家投行都參與到了這件事兒,現在這件事兒的處理上,讓他們面對歐洲很被動。
高層并不想向歐洲表示出低姿态,希望華爾街自行解決。
高層會議室内,華爾街有名的大佬都位列其中,主位上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現場對于這件事兒的讨論格外激烈。
“我還是認為跟應該談,這件事兒從一開始就是違法的,他們涉嫌内幕交易!
”
“這是對資源的掌控,英國對南非有不可推卸的曆史責任,現在又把手伸到非洲,我們是絕對不允許的,應該從這個角度去分析問題。
”
“不對,現在應該找到他們的軟肋,這很明顯是他們下的套,南非就是他們的軟肋,我們應該繼續施壓。
”
現場一片雜亂,坐在主位的男人看着衆人道:“我希望大家有點更大的視野,對于歐洲應該以安撫為主,而不是強硬的回擊。
”
“我提議,這件事兒最容易突破的點,是那家佳峰集團,這家企業算不上大,隻要我們釋放一點善意,相信事情很快就能解決掉。
”一人說道。
索羅斯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我認同這個想法,從佳峰集團入手,讓鎢礦恢複生産,對于這家企業的圍剿可以放松一點。
”
現場不少人都同意放松對佳峰的限制,甚至有人提出返還原先扣押的光刻機,尋求佳峰在鎢礦期貨上的松緩。
為首的男子臉色很不好看,看着這些人,他們隻要虧了錢什麼都能賣,沉聲呵斥道:“你們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嘛?
松緩對佳峰的限制?
你們知道在那片海域正在發生着什麼嗎?
這代表着什麼信号?
”
有些人私底下嘀嘀咕咕交流起來,有不少人都不知道萬裡之外的海上發生着什麼,他們隻在乎金融,隻在乎錢。
索羅斯和羅伯遜對視一眼,心裡都明白,這筆錢是虧定了。
“還是那句話,可以談,但是必須跟英國談,虧損就虧損,不要在這個時候出其他岔子。
”
現場的會議結束,衆人走出會議室,紛紛感歎萬裡之外的海上是當務之急,他們沒挑好時候,這件事兒沒有回旋的餘地。
索羅斯回到華爾街,第一時間跟羅伯遜通了電話,他們必須承認這一次的損失,盡快聯系施羅德集團進行洽談,将做空借來的期權進行平倉。
而約翰早已等着他們了。
電話打過去,約翰把準備好的條件說了一遍,隻要他們願意以四十億美金的價格收購施羅德集團持股的佳峰股權,雙方在鎢礦期貨上的交易作廢。
“四十個億?
它不值這麼多,四十個億可以買下兩個佳峰,這是它在我心裡的價值。
”索羅斯對着電話道:“要不然當初羅伯特直接就投資了。
”
“那是當初的價格,這幾年來佳峰的發展也在進行中,而且他們在芯片領域的研發投入也是巨大的,再說了,這麼拖下去隻會對你們越來越糟。
”約翰絲毫不懼道。
“這個價格還需要再商量,從多個角度去看待佳峰的成長性和價值...........。
”
1996年六月十五号,往後的歲月裡回憶起這一年都會說這是波瀾壯闊的一年,陸峰的感受卻是平平淡淡,他去視察了一番總部大樓,又跑了一趟天津,去看新組裝起來的光刻機流水線,無塵車間,晶圓車間等。
距離四月份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不過那件事兒在街頭巷尾還是被人提起,語氣中滿是憤憤不平,說的氣不過了罵一句,媽的米國佬。
相比較普通人看到的國家争鬥,陸峰卻更關注國營企業,他去了幾家企業考察走訪,随着外部的限制越來越多,出口型的企業已經遭受重創,國企的人員冗雜的問題進一步凸顯。
許多地方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有些人敢于戳破,有些人依然把問題往後推。
這段時間的考察,陸峰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知道未來幾年會發生什麼,可是自己卻無力阻止,接下來就是大批的工人走下崗位,刮骨療毒的前期是劇烈的陣痛,可是沒有哪裡能夠創造如此多的就業崗位。
陸峰有時候感覺自己擔負着曆史的責任,可又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哪怕佳峰現在幾個大工廠的員工已經有幾十萬人。
可是随着人員的增加,開支成本太大,從去年開始就已經在削減工廠裡普工的工資,這是董事局商讨出來的結果,約翰認為必須提高利潤,那麼隻能進行截流。
佳峰半年的報表已經出來了,上半年淨利潤突破五億關口,随着國内家電市場的持續熱銷,下半年依然有增長空間。
半年報上關于芯片生産情況有着詳細的列舉,辦公室内陸峰翻看着厚厚的報表,終究還是盈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