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
”蘇有容微微一愣,問道:“怎麼了?
”
“孩子不願意過來,在那邊上學都習慣了。
”陸峰略帶敷衍道。
蘇有容稍微一猜就知道是江曉燕不願意過來,她深吸一口氣,掏出煙點着一根,沒想到剛點着服務生就走了過來。
“女士您好,這裡不允許抽煙。
”
“罰款是嘛?
”蘇有容盯着她道:“先抽一萬塊錢的。
”
“不是,女士!
”服務員有些無奈,剛好經理路過,急忙走上前道:“我們這是一家無煙餐廳.........。
”
“你們老闆是誰?
你打個電話給他,就說聯合資本的蘇有容想在這抽根煙,不要再煩我了,離我遠點。
”
經理也是見過世面的,看情況不對,急忙拉着服務員走開了。
蘇有容猛抽了兩口煙,看着陸峰道:“你說你倆都離婚這麼久了,還住在一塊幹什麼?
你要舍不得孩子,可以接過來嘛。
”
“我舍不得她!
”陸峰也點着一根道。
“她有什麼好的?
你又不是當初的那個小鎮青年,你想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女明星?
選美冠軍?
隻要你想玩,别說冠軍,冠亞季殿四個陪你玩。
”蘇有容微微皺着眉頭問道:“她到底有什麼好?
我真的很好奇,這個從農村出來的女人,到底是有什麼魔法?
”
陸峰抽着煙好久不說話,隻是看着窗外,好一會兒才說道:“可能她在某一個時間段内是我的整個世界吧,我有時候想想也覺得自己自私,就算有一天她想離開,我也不會允許的。
”
“按照你這麼說,我這輩子都轉不了正了。
”蘇有容笑一下,像是在嘲笑自己。
“排隊吧!
”陸峰呢喃道。
蘇有容以為他是說自己排在江曉燕後面,殊不知前面還有個張鳳霞。
倆人相顧無言,在陸峰心裡蘇有容是個不錯的商業合作夥伴,絕不是陪伴一生的最佳人選。
倆人抽了幾根煙後結賬離開了,下了樓,蘇有容闆着臉上了車,也不等陸峰上車,降下車窗冷冷的丢下了一句:“别墅退不了,自己住去吧。
”
陸峰看着車子飛馳而去,可以感覺的到她的心情,沒說話朝着一旁等候的司機招了招手,接着上車了。
馮先生風光下葬,對于媒體來說就像是大戲散場,馮家的事情已經鬧鬧哄哄了快一個月,觀衆也累了,馮志耀和馮志城都不再發聲,有人說私底下倆人達成了協議,也有馮家的人出來說,已經完全按照遺囑分開了财産。
馮志耀得到了老宅子和公司股權,馮志城拿到了固定資産和公司分紅股,馮志雄則是拿走了現金。
外界傳言很多,各種猜測,也有人說馮志耀能拿到最多,是因為大陸的陸峰撐着,而關于陸峰的身份在香江開始被傳的越來越邪乎,什麼紅的,黑的,白的!
普通人對于上層社會的想象往往很極端,他們很願意相信一個人可以掌控一切,就像是霸權主義一樣,那樣的人在市井小民心裡更有威嚴。
可這個世界往往跟絕大多數人想象的不一樣,一件事情的背後是博弈,是衡量多個層面的擇中。
就像是那句話說的:商量着把錢掙了,互相妥協中把事兒辦了。
一些知道内情的人很吃驚馮志城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遺囑方案,他們原本想着新鴻基内部必有一出亂象。
他們知道馮志城兇,可是不知道,馮志城兇是因為有兩大靠山,就像是老虎的兩顆獠牙,沒了牙的老虎,就得知進退,明事理。
炎熱盛夏,已是八月底,陸峰的别墅已經做了交接,還去看了一下,公司也正式挂牌,雇了十來個人對裡面進行布局。
期間陸峰參加了幾個飯局,認識一下當地金融界的大佬,而馮志耀則是忙着整頓公司,陸峰吩咐過他,在公司裡遇見不懂得事兒要跟振坤多請教,人家是老人,在公司裡說話有風,你羽翼未滿之時,可千萬不要亂動。
1996年九月三号,陸峰正式啟程返回深圳,距離這一年的中秋節隻剩下二十三天,陸峰在香江參加飯局從一些金融人士口中得知,現在國際上的緊張加劇,金融方面要出現大危機。
他們擔心亞洲出現金融海嘯,從而影響大陸和香江,不少愛國人士對此表示很擔心,陸峰則是在飯桌上表示不用太過擔心。
陸峰也從幾個人口中得知,最近國際上的泰铢很吃香,很多國際銀行的儲備泰铢都被兌換走了,一些金融企業也嗅到了裡面的味道,開始囤積泰铢。
甚至有金融人士一語中的的說,明年泰國貨币要崩,周邊小國家一個都跑不了,亞洲要進入衰退期了,四小龍的繁榮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