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從董事會食堂裡出來,丁長生打車離開的,司機早就被他攆走回家了,都是有家有口的,隻要是到了下班時間,丁長生一般私人活動都不會帶着司機,一個是不方便,還有就是不想讓人陪着加班。
丁長生下了車,看看周圍,進了一個小區,然後躲在一個黑影裡站了一會,确定沒人跟着自己,這才走進了小區一棟樓的單元裡。
“咦,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這都幾點了,吃飯了,哎呦,這滿身的酒味”。蘭曉珊拿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蹲下替丁長生把鞋脫了。
“就你自己嗎?”丁長生問道。
“不是我自己還能有誰,你希望有誰啊?”
“不是,就是問問,看看說話是不是方便”。丁長生說道。
說完,一邊脫了衣服,一邊向浴室走去,他這一路上也沒想好這事該怎麼操作,還得坐在浴缸裡再想一下,看看這事到底有沒有可以操作的可能性。
“你怎麼了這是,心神不甯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蘭曉珊很了解丁長生,一看他這樣,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他不會這個德行。
“嗯,是出事了,楊軍劍被省公司紀律檢查部門帶走了,就在薛桂昌的辦公室裡被帶走的,而楊軍劍這個家夥也是個混蛋,居然還想掐死王友良,你說這不是沒事找抽嗎,我估計現在在去江都的路上不知道被抽了幾巴掌了呢”。丁長生說道。
“楊軍劍能出啥事,沒聽說他有什麼問題啊,難道是來這裡之前出的問題?”蘭曉珊問道。
“這我不清楚了,不過很快就會有消息的,這事傳得最快了,他是死是活我不關心,我關心的隻有一點,他回不來了,這話倒是真的,我剛剛在和薛桂昌一起吃飯時,你猜他問我什麼嗎?”丁長生問道。
“問你什麼了?”蘭曉珊坐在浴缸的邊沿上,拿起塑料盆子給丁長生一下一下地澆水。
“他也看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楊軍劍的位置誰來坐”。丁長生說道。
“這也太早了吧,楊軍劍還沒結論呢”。蘭曉珊說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肯定是回不來了,你想想,省公司紀律檢查部長親自來拿人,要是沒有過硬的證據,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萬一沒這回事,怎麼收場?所以,紮實的證據是免不了的,估計楊軍劍這回是被吃透了才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