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要靜悄悄的……不要驚醒她……」
「一定要在她睡着後再進入虛境,不能讓她發現任何痕迹,不能讓她察覺任何端倪……她必須繼續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進行披甲儀式,不然女巫會發現我們的。」
「瞞天過海前别忘了買回程票。」
「青銅龍……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間牢獄!根據命運問答給的提示,我們離開的時間就預定在5月2日!」
「是時候做決定了,笛雅。」
「笛雅,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
「青銅龍接走我們後,她就是我們的累贅……沒錯,她是這個世界最純潔、最美麗、最善良的少女,但她也是我們的敵人。」
「她是女巫預定的祭品,未成型的絕望,窒息的空氣……她如果不死,我們依然在女巫編織的網裡,無論逃多遠都無法掙脫命運的束縛。她是蓋在我們臉上的面具。」
「笛雅,隻有你有資格做出這個決定。唯獨這件事,你不能依賴我們。」
「因為你和她是最初的雙子,我們隻是你創造的姐妹。」
「隻能是你,必須是你。」
「殺了莉絲吧,笛雅。」
笛雅睜開眼睛,呆呆看着天花闆。
“做噩夢了?”亞修問道:“我還是第一次看人睡覺流淚。”
“以我們這個狀态,無論做什麼事都能算是第一次的珍貴體驗吧。”索妮娅撐着下巴,“譬如第一次将男朋友的眼珠子挖出來什麼的……”
“我也隻有兩顆眼珠子啊!”
“那将男朋友的舌頭拔出來絕對是第一次的新奇體驗……”
“我覺得肯定是木屋搞錯了。”亞修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最重視的人怎麼可能不是願意跟我一起來失憶木屋冒險的戀人呢?這是木屋的挑撥離間,你千萬不要上當啊!”
“我又不在乎你最重視的人是誰。”索妮娅翻了個白眼:“而且你話可别亂講,誰說我是你戀人了?明明都是你自以為是的猜測,趁我失憶占我便宜,哼。”
“既然我不是你最重視的人,那我自然也不是你的戀人。離開木屋後我們就各奔東西吧,我對女人緣很好的男人生理性過敏。”
亞修嘟囔道:“你最愛的人也不是我啊……”
“那是因為沒有限定性别,那我當然是最喜歡自己了!”索妮娅立刻反駁道:“要是隻限定最喜歡的男性,那我肯定——”
“肯定什麼?”
“不告訴你。”索妮娅别過頭:“我們又不是什麼熟人,就别聊這麼多了。”
“說得好!”
一直看戲的觀者拍了拍手:“既然所有人都清醒了,那就請你們盡快離開木屋吧,畢竟這裡也不是什麼适合聊天的地方,而且……”
他斜眼瞥了一眼後方的劍姬,魔女說出他藏在舌頭下面的潛台詞:「而且我們這裡還有一位看不得别人恩愛的單身女性,你們再在這裡打情罵俏就要被砍死了。」
亞修他們之所以答完題還留在木屋,便是為了等待笛雅醒來。畢竟根據題目透露的信息,他們得知笛雅疑似丹澤爾的戀人替身,而丹澤爾又是無可救藥的恐怖主義型病嬌。
如果抱着昏迷的笛雅出去,萬一丹澤爾确證了猜想,怕不是會立刻搶走笛雅關進地下室裡給她塗上各種顔色。
兩個人抱着一個昏迷者,跟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丹澤爾戰鬥,這劣勢實在太大了,所以他們甯願等笛雅醒來,哪怕她隻會逃跑也能降低戰鬥難度。
剛擦幹睡淚的笛雅,就被索妮娅拉到一邊竊竊私語。亞修主動走到丹澤爾眼前,丹澤爾也站起來跟他對視——亞修這才注意到,丹澤爾居然比自己高不少,她筆直站起來,甚至會讓亞修産生自己才是弟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