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魚陷入了沉默。
确實,如果按兩人的假設,那麼當晚在那面牆上就被釘死過兩位死者,但現場的皿液分析卻隻顯示了孫曉的皿液,這麼一來,兩人的假設就行不通了。
"而且,如果當晚出現了第二位死者的話,那他的屍體在哪裡?"林七夜繼續說道,"他穿着這家酒館的服務員制服,但其他的幾位服務員一個都沒死,那死的……究竟是誰?"
推理到這一步,兩人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推理是錯的,但如果不是這樣,又無法解釋屍體上的傷口方向……
案件,越發撲朔迷離了起來。
就在兩人沉思之際,林七夜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取出手機看了一眼,眼中浮現出一抹亮光。
"副隊說找到了關于這隻'神秘'的一些線索,我得回去一趟。"林七夜收起手機,對着安卿魚說道,"屍體也帶你看了,你該離開了。"
安卿魚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案件比我想象中更加複雜,僅憑這四具屍體,能解析出的東西太少了……我想,我還要去案發現場再看看。"
"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發現,打電話給我。"
"……我好像沒有說要幫你破案吧?我隻是想來看一眼屍體。"安卿魚表情有些古怪。
林七夜轉過頭,注視着安卿魚的眼睛,一言不發。
安卿魚苦笑道,"行,我知道了,看在你沒有把我上交守夜人的份上,我一有發現就會告訴你。"
"嗯。"
……
和平事務所。
地下。
長桌旁,所有136小隊的隊員都已經到齊,吳湘南手中拿着厚厚一沓資料,目光中滿是嚴肅。
"前天祈墨向我彙報了東城'神秘'的特征後,我立刻就調查了守夜人内部的資料庫,嘗試找到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對于守夜人而言,處理神秘事件最重要的步驟,就是确認"神秘"的身份,隻要确認了"神秘"究竟是什麼,就能大概知道它的能力,強度,習慣與弱點。
有的神秘事件,"神秘"的身份一目了然,比如鬼面人,炎脈地龍這種極具特色的,但也有的"神秘"很難從事件本身來查詢具體的身份,比如難陀蛇妖,以及眼下的這隻神秘。
"根據溫祈墨的關鍵詞,'隐身','隔空控物','切指'以及'電子設備幹擾',我沒有找到任何符合這個條件的神秘,唯一沾的上邊的,就是'十切鬼童',但它并不具備'隐身'與'隔空控物'的能力,而且智力低下,做不出這種複雜的案件。
也就是說,這次我們面對的,很可能是一種從未被記載過的神秘。"
吳湘南将手中的資料下發給衆人,表情凝重了起來。
"随後,我又檢索了與斷指殺人和釘死牆面有關的儀式,找到了一些不得了的線索。"
林七夜接過一份資料,打開看了起來,眉頭微微皺起。
"很久以前,迷霧還沒降臨的時候,西方的某個小宗教有一個古老的傳聞,傳聞中講述了一種冤鬼晉升的儀式,這個儀式是用來讓那些弱小的冤鬼脫胎換骨,成為強大鬼物的,曆史上,确實有兩隻鬼物通過這個儀式,從'川'境直接晉升為'海'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