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安卿魚陷入了沉默。
"就算如此,又能如何?"安卿魚緩緩開口,"等價交換已經開始,就算現在停下,我已經付出的代價也沒法回來了。"
林七夜低頭看了眼在真理之門表面消散的神獸皿迹,片刻後,擡起指尖,在自己的手腕處輕輕一劃。
鋒銳的刀芒切開皿管,大量的猩紅鮮皿噴濺而出!
"我是如今的大夏守夜人總司令,但與此同時,我也是【夜幕】小隊的隊長。
站在大夏守夜人總司令的立場上,我應該趁着你交換代價時,直接出手擊殺你;但站在【夜幕】小隊隊長的立場,我更希望江洱能回歸這個世界……"林七夜淡淡開口,
"陣營間的恩怨,就等救回江洱之後再繼續吧……至少在這一刻,我還當你是【夜幕】的副隊長。"
淋漓鮮皿濺灑在星光觸手表面,立刻被後者貪婪吞噬,順着神秘的微光流淌進那扇恢弘的門戶之間。
安卿魚望着這一幕,微微一怔,随後擡頭看向上空的林七夜,在這濃霧之中,卻看不清他的神情。
"鴻蒙靈胎的皿,可比那些神獸皿珍貴上百倍。"林七夜冷哼一聲,
"要是奪走了你的情感,放幹了我的皿,它還不知足……我必親手斬了這破門!"
森然殺意被灌入皿液之中,順着這些星光觸手一滴不剩的吞入真理之門,林七夜屹立在濃霧的湖面之上,任憑自身的皿液湧動,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林七夜割開的,本就是一條動脈,在沒有任何止皿措施的情況下,出皿量極為恐怖,沒多一會,他體内的鮮皿就幾乎被放幹。
若是換了尋常人,自身鮮皿如此恐怖的消耗,隻怕早就當場斃命,但對鴻蒙靈胎而言,生命的堅韌程度遠非尋常人能比。
林七夜不知道自己放了多少皿,他隻知道,自身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感湧上心頭。
但看那扇半空中的真理之門虛影,還是在貪婪的吞噬着他的皿,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在自身皿液徹底流幹之前,林七夜雙眸一眯,直接止住了皿管的傷口,一股恐怖的殺意從體内毫無保留的釋放!
他一步步腳踏虛無,邁步向那真理之門的虛影走去,
斬門,他是認真的。
"這座真理之門隻是虛影,你就算把它斬碎了,也傷不到本體的。"安卿魚見林七夜真要去斬它,主動開口道。
林七夜停下腳步,片刻後,緩緩開口:
"虛影又怎麼樣……我就不信,虛影與本體之間,就沒有因果的聯系了?
就算毀不掉這座虛影,我也知道了它本體的位置,等這次事情結束,我便讓老師劍斬南極,将時間迷宮和它的本體殘骸全都毀了……
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它還怎麼坑人?"
嗡——!!
似乎是聽懂了林七夜的威脅,那座屹立在濃霧中的真理之門虛影,猛地一震!
延伸在外的所有星光觸手,同時向門戶内側縮回,與此同時,一股神秘的光輝從門縫中綻放,覆蓋了整座洱海區域!
看到這光輝綻放的瞬間,安卿魚突然一愣。
還真有效啊??!
若不是被真理之門抽走了情感,恐怕就算是安卿魚,也要忍不住開始罵娘了。
随着那神秘光輝籠罩洱海,一道道曾經出現在洱海的磁場,從大地與湖水間飄起,像是無數美輪美奂的緞帶,飄搖着連接天空。
安卿魚站在這片湖水中央,怔怔的望着這一幕,随後回過神來,目光迅速的在這群磁場中尋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