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子為之語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局促,不安,充斥着整個靈魂。
“這位年輕人好厲害,本以為胡說八道,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讓人難堪,沒想到居然說中了。”
周圍有人驚訝道,你一言我一語。
女子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是個人都能看出陳不凡說對了。
“他該不會是神醫吧?”
“神醫?哪有這麼年輕的神醫,估計大學還沒畢業吧?有可能瞎蒙的。”
“你蒙一個我看看?年輕怎麼了?萬嫣然年輕不?人家可是國醫聖手。”一位年輕人不服氣道。
“一眼看出病症,本事不凡呐。”
女子使勁淹了一口唾沫,心髒噗通噗通亂跳。
“我的病晚期?無藥可救了?”
“不是無藥可救,而是能救你的人不多。”
“世上隻有三個。”陳不凡伸出三根手指,胡謅道,“一個是萬嫣然,一個隐居深山,最後一個就是我。“
“不會是絕症,我還這麼年輕。”女子瘋狂搖頭。
“你之前尿急去廁所,不知檢查了沒有,是不是長了幾顆痘痘。”
别說,女子還真匆匆看了一眼。
的确有。
這下又被說中了,心理防線蓦然崩塌。
“那……那你可不可以救救我?”女子快哭了。
“我為什麼要救?剛才故意找茬,還指望我出手救人?”陳不凡翻了一個白眼,切了一聲。
“最多還有七天時間,三天後下身開始腐爛,毒素進入五髒六腑,然後各個器官衰竭,神仙難救。”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她不好惹,陳不凡更不好惹。
“噗通!”女子聞言,一下跪在地上,眼淚嘩啦落了下來,哭的稀裡嘩啦。
“我還年輕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隻要能救我一命,怎樣都行。”
“真的什麼都行?”陳不凡挪了挪身子打趣道。
“是!”女子咬咬牙肯定。
她似乎很了解男人,繼而開口,“等下了火車,哪怕去開房,我也絕無二話。”
“如果等不及,去廁所也行……”
陳不凡無語,自己是那種人嘛。
就算男人好色,也得分人,不是什麼貨色都能提起興趣。
一個四十歲的大媽……
“先磕三個頭。”陳不凡故意為難。
誰知女子為了保命,顧不上臉面,跪在地上咔咔咔真的磕了三個響頭。
“表現不錯哦。”陳不凡滿意道。
“小哥,你什麼時候給我治病?現在開始嗎?”
“慌什麼,等下了火車。”陳不凡淡淡道。
“可以在車上治啊。”女子着急萬分。
“我說下車之後,你難道沒有聽到?”
“是是是。”女子連忙點頭,不敢反駁。
一路上,女子各種獻殷勤,一會捏肩,一會捶腿,各種讨好。
陳不凡不為所動,反正到了地方自己就溜了。
治病?治她奶奶個腿。
蘇城火車站!
陳不凡下來車,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骨頭咔吧咔吧作響,渾身舒坦。
“小哥,你看我的病……”
“什麼病?”陳不凡扭頭故作茫然。
“小哥,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女子神色别扭,笑的十分牽強,“之前在火車上明明答應好的,你替我治病,我什麼都可以做。”
“先去開房也行,一定讓你滿意,願意咋弄就咋弄。”
話說的實在。
“我胡說的你也信?”陳不凡撇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