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流成河!
字裡行間,蘊含着滔天殺氣,絕不是在開玩笑。
感受到這濃濃敵意,孫長卿眉頭皺成了川字型,沉聲問道:“什麼護身玉佩?我怎麼沒聽說過?”
此言一出,葉凡眉毛一挑,反問道:
“你們孫家在法器拍賣會上,以一顆天靈果作為交換,拍得我的玉佩,結果卻想要賴賬,今日我上門讨債,這位孫長老非但不知悔改,還想要殺我滅口!這些龌龊的事情,難道你這個當家主的不知道麼?”
面對這一連竄的質問,孫長卿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厲聲問道:
“長林,在我閉關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哥,這個……”
孫長林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不知該如何解釋。
孫長卿雖然是孫家家主,但一心向道,不問世事,常年處于閉關修煉的狀态。
因此,家族的大權便落到孫長林的手中,平日裡欺上瞞下,背着孫長卿做了不少卑劣勾當。
強制要求患者用高價天材地寶來看病,也是他搞出來的。
如果現在他向孫長卿坦白的話,牽一發動全身,很多事情都會露餡。
就在這時,葉凡又望着孫長卿,開口道:“孫家主,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将紫蘇姑娘找來當面對質,當初,就是她從我手中買了那塊玉佩!”
“哦?”孫長卿聞言,眉毛一挑,扭頭向孫家弟子問道:“紫蘇那丫頭在哪?”
“回家主的話,紫蘇小姐被關在禁閉室内!”一人解釋道。
“禁閉室?誰關她的,我怎麼不知道?”孫長卿厲聲道。
“這……是執法長老的命令!”那人顫巍巍地說道。
“将她帶來見我!”
“遵命!”
……
一炷香後,那名弟子就帶着孫紫蘇,從大宅内走了出來。
才幾日不見,但孫紫蘇較之葉凡上次見她時,消瘦了幾分,下巴都尖了。
因為長時間不見陽光的緣故,她的皮膚都呈現出慘白色,憔悴無比,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咦?葉公子,您怎麼在這兒?”
孫紫蘇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葉凡,忍不住驚呼出聲。
還不待葉凡說話,孫長卿就率先發問道:“紫蘇,我問你,你有沒有用天靈果,去換取這位葉公子的護身玉佩?”
孫紫蘇聞言,思忖了片刻,便将之前在鹿城法器拍賣會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闡述了一遍。
當聽到港島李家少爺開出百億天價,求購護身玉佩時,場内衆人都是一陣驚呼。
就算孫家家大業大,擁有無數價值連城的天材地寶,但賬面上的資金,加起來也沒有百億之巨。
而他們珍藏多年的天靈果,若是真的拍賣,恐怕也難以拍出百億天價,撐死了也就七八十億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說,能用天靈果換取那塊護身玉佩,反倒是孫家占了天大的便宜。
聽完孫紫蘇的叙述,場内的氣氛尴尬無比。
孫家衆多弟子的臉色,都浮現出尴尬的神情,就算是再怎麼無恥之輩,終究還是有廉恥心的。
突然,也許是害怕孫長卿不相信,孫紫蘇竟伸出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指向天空,發誓道:
“大爺爺,我敢對天發誓,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您若是不信的話,大可找人去打聽,若有一句假話,紫蘇願遭天打五雷轟!”
此言一出,孫長卿的臉色凝重無比,沉吟了片刻,又發問道:“紫蘇,那你又是因何事,被關禁閉的?”
孫紫蘇聞言,下意識地扭過頭,目光落到了孫長林的身上。
“唰!唰!唰!”
下一刻,場内衆人齊刷刷望向孫長林,将他推向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此刻,孫長林已經用孫家特制的草藥,止住右臂傷口的皿,但這些目光,就像是無形利劍,從四面八方刺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