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的?!”
厲振生聽到動靜立馬沖了出來,看到這一幕面色陡然一變,這又是鑼,又是橫幅的,顯然是早有預謀來鬧事的啊。
“幹什麼?!來讨要個公道!”
紅鼻頭昂着頭說道,接着再次用力的敲起了鑼鼓,“大家都過來看看啊,求大家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你給我停下!”
厲振生冷聲呵斥道,“有事說事,别敲了!”
紅鼻頭男子沒有理他,依舊用力的敲着鑼,顯然是特意吸引路過群衆的注意力。
“我讓你停下!”
厲振生走過來一把拽過他手裡的銅鑼,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你敢砸我的鑼?!”紅鼻頭男子用力的推了厲振生一把,但是厲振生塊頭太大,他壓根沒推動,氣呼呼的說道:“怎麼樣,你們回生堂是不是理虧了?!”
“理虧,我們怎麼理虧了,印象中,我好像沒給你抓過藥吧?你這橫幅上的‘售賣假藥’是從何而來啊?!”
厲振生跟了林羽這麼久,也學的踏實穩重了,決定先弄清楚情況,探明白這幫人是誰指使的。
要是擱以前,他早就三拳兩腳把這幫小混混打跑了。
“是,我是沒來你們這抓過藥,但是我買過你們藥廠的藥!”
紅鼻頭特地昂着頭提高了音量,生怕圍觀的群衆聽不到。
“藥廠的藥?我們回生制藥廠的藥?!”厲振生眉頭一蹙,頗有些驚詫,雖然他對回生制藥廠的事情了解不多,但是知道藥廠生産的藥都是林羽自己親自研制的啊,林羽自己研制的藥,怎麼可能會出問題呢?
“不錯,你們承認就好!”
紅鼻頭冷笑一聲,接着摸出一管藥膏,狠狠的砸到了厲振生身上,冷喝道:“看看,是不是你們藥廠産的!”
厲振生面帶怒色的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忍了下來,俯身将地上的藥膏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回生制藥廠字樣和廠址面色微微一變,确實是他們家藥廠的。
林羽與軍方合作的事情他知道,但是他并不知道合作的具體内容,更不知道這款藥是隻售賣給軍方,而不對外銷售的,所以此時他心裡不由有些驚慌。
但是出于對林羽的信任,覺得林羽生産的藥絕對不可能出問題,所以他怒聲質問道:“你這藥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不定是仿制的我們回生制藥廠的藥呢!”
“這個簡單,咱去檢驗局檢驗檢驗不就行了!”紅鼻頭昂着頭說道。
厲振生見紅鼻頭兇有成竹的模樣,冷聲堅持道:“如果是我們藥廠的藥,就絕對不會有問題!”
“不會有問題?你們還要不要臉,人都要死了,還沒問題!”
話音一落,紅鼻頭立馬沖周圍圍觀的人喊道,“來,大家夥都來看看啊,都來看看,我哥用了他們家的止皿藥膏之後成什麼樣了!”
說着紅鼻頭快步走到躺在地上的男子身旁,一把将他腳邊的被掀開,立馬露出一隻皿肉模糊的腿,隻見男子小腿上有一條長約十幾厘米的皿口子,周圍滿是黑紅色的膿皿,一整條腿上生滿了紫紅色的疹子,看起來觸目驚心。
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一片嘩然,頓感惡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紅鼻頭男子冷聲道:“看到沒有,我哥的腿就是用了你們家的藥膏才變成這樣的!本來就是被刀子割了一下,用了你們這個藥膏可好,整條腿都廢了,而且從今天早上開始便一直發燒,昏迷不醒!”
“那你為什麼不送他去醫院!”厲振生沉着臉問道。
紅鼻頭顯然是早有準備,面對厲振生的質問面不改色,冷笑道:“去醫院?去醫院我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豈不是會把帽子扣到人家醫院的頭上?!我告訴你,你們最好盡快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也好盡快去醫院,否則我哥要是死在了這裡,那就是死在了你們回生堂的手裡!”
“我給你個屁的說法,誰知道你是不是用了其他假藥膏,故意訛我們回生堂的?!”
厲振生立馬怒氣沖沖的回擊道。
“哎呀,這病人傷的這麼嚴重,怎麼能讓他躺在地上呢!”
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接着就見萬維運從人群中快速的沖了出來,走到受傷男子跟前,檢查了一番他的傷口,随後在他手腕上把了把,面色一變,急忙對紅鼻頭說道:“小兄弟,這位病人情況比較嚴重,需要及時送醫院。”
“你他媽誰啊?!”紅鼻頭掃了萬維運一眼,不耐煩道,“你會看個屁啊!”
“呵呵,小兄弟,如果說我不會看,那估計京城就沒幾個會看的了。”萬維運挺直了身子笑呵呵的說道。
“哎呀,是千植堂萬神醫的兒子,萬名醫!”
“對,是萬名醫,我也找他看過病,醫術高着呢!”
“既然是萬名醫說的,那肯定是沒錯了,小夥子,快把你哥哥送去醫院吧!”
圍觀的衆人也已經認出了萬維運,畢竟這個地方曾經是千植堂的總店來着,為了将萬維運和萬士齡區分開,他們特地稱呼萬維運為萬名醫。
“啊?您……您是千植堂的萬大名醫?!”紅鼻頭男猛然一怔,裝出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接着顫聲道,“可是萬名醫,我哥的公道我還沒讨回來呢!這個回生堂,一直耍臭無賴,死不承認!”
“小兄弟,你哥哥用的藥可否給我看看?”萬維運急忙道,“我幫你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說不定是你冤枉了人家回生堂呢。”
萬維運欲擒故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