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sense!你在吹牛!”
拜納姆臉色一變,罵林羽是在胡扯,這種程度的脫臼根本無法通過手法複位。
但是騎電動車男子聽到林羽的話後立馬跳了下來,說道:“何先生,您沒說話,我還以為您也認同這個老外呢,原來他在胡說八道糊弄我們呢。”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是實話!”拜納姆一聽急了,攤着雙手神情激動地跟騎電動車男子解釋道,“你知道他這種情況有多嚴重嗎?”
“确實很嚴重,但是我能把他醫好,他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拽脫臼的,去醫院,也不一定能複位,而且他受的痛苦可能要多的多。”林羽淡淡道。
“是嗎,何家榮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您隻靠一雙手,便能戰勝我們西醫精密的醫療器械?”安妮挑了挑眉頭,有些玩味的瞥了林羽一眼。
她對拜納姆的專業水平很了解,如果拜納姆說隻能通過激光手術複位,那絕對錯不了,既然這個何家榮敢說這種大話,那自己就捧捧他,捧得越高,他摔得也就越慘。
“如果你特指這個病人的病情的話,倒是也可以這麼理解。”林羽面帶微笑道,神情自若,在他認為,在洋人面前,有時候确實需要自傲些。
“好,那我便看看你是怎麼徒手幫他把胳膊複位的!”安妮冷聲道,心裡氣憤不已,林羽竟敢口出狂言,說他一雙手能勝的過科學儀器,簡直是大言不慚!
“吹牛皮!”
“用你們華夏人的話來講,你這叫信口開河!”
“我要親眼看看他一會兒是怎麼羞愧到無地自容的!”
幾個洋老外紛紛出聲鄙夷道,因為長期跟華夏人打交道的原因,他們的中文都說的有模有樣。
林羽笑了笑,沒有起身,走到了平頭男子的身邊,剛要動手,誰知安妮突然攔住了他。
“何先生,先别着急,要不我們打個賭吧?”
“哦?怎麼賭?”林羽也沒有拒絕。
“這樣吧,如果我輸了的話,我在華夏待的這幾天,你要随叫随到,而且不管我問你什麼,你都要知無不言,言無……言無……”安妮皺了皺眉頭,有些想不起接下來的話了。
“言無不盡。”林羽替她補充道,“不過那你要是輸了呢?”
“我輸了,我就給你轉一百萬,當給你這小醫館裝修了,怎麼樣?其實這個賭對你而言更有利。”安妮極力勸說道,生怕林羽不答應。
在她看來她肯定會赢,林羽連檢查都沒檢查,就一口咬定病人是被特殊手法拽脫臼的,根本是無稽之談,除非他是神仙。
“好,成交。”林羽一口答應了下來。
“何先生加油,讓大洋馬看看我們華夏醫術的厲害!”
“就是,何醫生,洋人了不起啊,我們華夏人不比他們差!”
“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中醫!”
圍觀的一幫病人看到洋人嚣張的态度,也有些看不過去了,極大的激發了他們的民族自尊心,迫切的想讓林羽在這幫洋人面前露一手,把他們嚣張的氣焰打壓下去。
“什麼感覺?”林羽一手摸住平頭男的肩頭,另一隻手扶着他的小臂,輕輕地活動了一下。
“啊啊,疼!疼!”
平頭男臉色猛地一變,額頭上頓時汗如雨下。
“這樣呢?”林羽再次輕輕一轉。
“疼死了!啊啊啊!疼!”平頭男張着嘴,緊閉着眼,神情猙獰。
“住手,你這樣會讓他的傷情變得更加嚴重!”
拜納姆看不過去了,伸手想過來阻止林羽,誰知還沒到跟前,便被厲振生撕着脖領子拎小雞般拎了回去。
“這樣呢?”林羽接着問道,同時手上暗暗加了勁,猛地往上一推,平頭男肩頭立馬發出咔吧一聲脆響。
“啊啊啊……不疼了?!”
平頭男剛叫喚兩聲,突然猛地一怔,感覺肩頭的劇痛猛地消失,換上了一種很輕微的酸痛感。
“稍微活動下,試試。”林羽笑道。
平頭男趕緊活動了一下手臂,發現手臂已經活動自如,滿臉驚喜道:“好……好了,好了!”
“哈哈,何先生果然是神醫啊!”
“怎麼樣,厲害吧!看你們這些洋人還敢不敢質疑我們中醫!”
“西醫就是狗屁啊,又讓人上醫院又讓人檢查的,得花多少錢啊,人家何醫生一下就給推好了!”
“怎麼樣,現在蔫兒了吧,願賭服輸,拿錢吧!”
一幫病人頓時歡欣不已,這一刻,他們全都為華夏中醫感到驕傲,也為自己身為一個華夏人而感到無比的自豪!
“Impossible!Impossible!”
幾個洋人紛紛色變,驚呼連連,不停的說不可能,滿臉的不可置信。
安妮的臉色一瞬間也變得十分難看,沒想到林羽隻是輕輕一推,竟然就把這麼嚴重的脫臼治好了。
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
“安妮小姐,你現在相信了吧?你要是後悔的話,那一百萬我可以不要。”林羽面帶微笑道。
“放心,我願賭服輸,你把賬号給我,我這就讓人把錢轉給你。”安妮趁着臉說道,看向林羽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輕蔑,換而是滿滿的好奇與疑惑。
“厲大哥,你銀行卡呢,拿過來。”林羽也沒跟她客氣,像她這種身份的人,一百萬對她而言就是毛毛雨。
“啊?幹什麼啊?”厲振生愣了下。
“我用一下,給我。”
厲振生有些不解的把銀行卡遞給林羽,林羽轉手交給安妮,說道:“打吧。”
安妮拿着卡走到一邊打起了電話。
“先生,你這是做什麼啊,你不是自己有卡嗎?”厲振生心頭一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