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聽到這話面色一沉,緊緊的握了握拳頭,皺着眉頭瞥了何妍妍一眼,看來這何家大爺一家都對自己十分不待見啊。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是,本來家業是要留給他們三兄妹的,現在憑空多出來一個二弟,任誰也不會高興,怪不得都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呢。
雖然大少爺何瑾瑜一直沒說話,但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也滿是憎惡,唯獨何瑾祺看自己的眼神滿是好奇,似乎沒認出自己就是那天在酒吧打他的人。
楚錫聯也不由皺了皺眉頭,冷冷的掃了何妍妍一眼,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竟然敢讓自己滾。
“行了,家榮,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了,你是不是何家的人,都已經不重要了,走吧!”
楚錫聯冷冷沖林羽喊了一聲,接着轉身往外走去。
“哎!”
何老夫人一見林羽要走,頓時急了,沖林羽伸了伸手,但是何自欽一把把她的手抓了回來,輕聲道:“媽,讓人家走吧,他不是您孫子。”
“慢着!”
這時何老爺子突然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錫聯賢侄,話還沒說完,這麼急着走做什麼!”
楚錫聯和林羽聽到這話才停住了腳步,回身望了過來。
“爸!您這是做什麼啊!”何自欽頓時有些急了,皺着眉頭沖他爸喊了一聲。
何老爺子臉上的肌肉跳了跳,陰沉着臉道,“怎麼?現在何家不是我做主了,我這把老骨頭說話也就不管用了嗎?!”
“自欽不敢!”
何自欽立馬站起來,低着頭,畢恭畢敬的說道,“您永遠是何家的一家之主。”
“爸,您别誤會,大哥不是那意思。”何自珩也趕緊幫大哥說了句好話。
何老爺子沒再搭理他們,轉頭望向楚錫聯道:“錫聯賢侄,說話最忌諱不清不楚,現在何家既然我還說了算,那就麻煩你把剛才的話說清楚吧,什麼二十年前死的不是我的孫子,又什麼替死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老爺子雖然退位多年,但是多年戎馬生涯養成的銳氣與威嚴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氣勢十足,讓人有些不寒而粟,顯然他是在質問楚錫聯,讓他把話說清楚。
整個宴會廳裡頓時鴉雀無聲,靜靜的等着楚錫聯的回答。
“爺爺,有完沒完了,這飯還吃不吃了?!”
何妍妍突然十分不耐煩的吼了一聲,啪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姐!”何瑾瑜趕緊伸手拽了何妍妍一眼,這個大姐,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小孩似得。
“自欽,你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嗎?!”何老爺子冷聲道。
“臭丫頭,給我滾出去!”
何自欽立馬指着何妍妍怒聲道。
“滾就滾,我還不願待在這裡呢!”
何妍妍立馬拿起自己的包,快步走了出去,經過林羽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惡狠狠的剜了林羽一眼,冷聲道:“土狗!”
林羽咯叭作響的捏了捏拳頭,要不是現在的場合特殊,他絕對會讓何妍妍為自己說的話付出代價。
“錫聯賢侄,請!”
何老爺子在椅子上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緩緩踱步到了中間的過道,示意楚錫聯接着說。
楚錫聯見何老爺子這麼認真,也不由有些緊張,人的名兒樹的影,他跟何自欽可以放肆放肆,但是跟何老爺子可不敢,急忙笑呵呵的說道:“伯父,其實這個事我也是道聽途說的,風言風語的,可信度……”
“無妨,你盡管說就好,老頭子我雖然有些糊塗了,但是好在還能明辨是非。”何老爺子背着手來回走着。
“是這麼回事,您也知道當年從清海打撈上來的那個孩子沒有驗過DNA,僅僅身形和衣服與二少爺像,所以就有人推測,可能死的不是二少爺。”楚錫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是,孩子的樣貌和皮膚确實沒了本來的樣子,衣服相同也有可能是湊巧,但是孩子手上戴着的銀镯卻的的确确是我們何家的,是我孫兒……”
何老爺子說到這話的時候猛地一頓,語氣中多了一絲哽咽,往昔痛苦的回憶又在眼前浮現,他緊緊的抿了抿嘴,強忍着内心的悲痛繼續道:“是我孫兒一周歲的時候,我找京城最好的銀匠給他打磨的。”
“問題就出在這裡。”楚錫聯急忙道:“這孩子是二少爺也就罷了,可如果這孩子不是二少爺呢?他手上卻戴着二少爺的镯子,好端端的,二少爺的镯子,怎麼會跑到這個孩子身上呢……”
衆人聞言面色猛然一變,楚錫聯這話顯然是指有人特意把二少爺身上的镯子摘下來套在這替死鬼孩子身上的啊,也就說這個人故意想讓何家的人以為二少爺已經死了。
“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何老爺子陰沉着臉抿了抿嘴,接着說道:“可是動手腳的這個人是誰?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老爺子,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恐怕得您自己去揣度了。”楚錫聯笑呵呵的說道,就算他能猜到些什麼,他也不敢貿然說出來,畢竟沒有證據。
“爸,依我看,這些事不過是某些人閑的無聊編出來的瞎話而已,信不得真,誰會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啊。”何自欽低着頭恭敬道,“再說,誰又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我何家的人?!”
“大哥言之有理,爸,這種事聽聽就好了,當不得真。”
何自珩也趕緊附和一句,回身望了林羽一眼,“再說,就算死的那孩子不是瑾榮,也不能确定這個小夥子就是瑾榮啊。”
“這個還不好說,做個親子鑒定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