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滿臉得色,一邊踩着婁凱的臉,一邊掃視着擂台下面的何瑾祺等人。
何瑾祺面色鐵青,感覺就森田踩着的不隻是婁凱的臉,還有他的臉。
其實在場的衆人又何嘗不是這種感覺,自己國家的國術與人家國家的國術對拼,換回的結果竟然是慘敗,他們看到的是華夏的尊嚴被人肆意踐踏。
“怎麼樣,這下你們輸的心服口服了吧?”後面的手冢洋洋自得道,“或許你們華夏的國術在國際上都出名,但是跟我們國家的國術比,真的隻是三腳貓功夫而已!”
“放屁!”
何瑾祺心頭的皿性陡然間被激發了出來,轉過身指着手冢冷聲道:“我跟你打!”
“哦?”
手冢眉頭一挑,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饒有興緻的打量了何瑾祺一眼。
“瑾祺!”
萬曉峰面色一變,急忙伸手拽了他一把,勸阻道:“瑾祺,切不可義氣用事啊!”
“是啊,瑾祺!”
李千颢也趕緊過來把他往旁邊拽了拽,低聲勸阻道:“剛才上面那個小矮子的身手你也見過了,這幫人不是一般人啊,他們肯定是故意來砸場子的,你打不過他們的!”
“誰說我打不過的?我二叔回來的那段時間特地指點過我!”
何瑾祺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确實,何自臻回來的那段日子,抽空指點過他,幫他糾正了很多動作上的錯誤,并且教授了他幾招實用性的招數,他這段時間一直沒落下,沒事的時候都會自己練上一兩個鐘頭,所以進步很大,這也是他如此自信的原因。
隻可惜,他的能力沒有他二叔那麼出衆,否則,一個人挑他們三個他都絲毫不怵。
“反正還是謹慎些吧,這次咱就當吃了個啞巴虧了!”萬曉峰小心的勸阻道。
“啞巴虧?你以為他隻是沖着我們的拳館來的?!”何瑾祺面色一冷,怒聲道:“他們分明是沖着我們的國術招牌來的!”
他們拳館外面的門頭上确實醒目的寫着“國術”的字眼兒,這次招牌要是砸了,可不隻砸的是他們“研武堂”的招牌,同樣還有“國術”的招牌。
“可是萬一你要是打……打不過他們呢?”萬曉峰滿是擔憂的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何瑾祺面色冷峻,臉上堅毅的神情像極了他那死不服輸的二叔。
如果說何家年輕一輩中還有誰能繼承何家老爺子何慶武的那種皿性,恐怕就非他莫屬了,這也是為什麼何瑾榮死後何慶武偏愛何瑾祺的原因。
“喂,到底打不打?”這時手冢悠悠的說道,“小子,我告訴你,其實打不打都一樣,你們華夏的武術根本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跟我們國家勁烈的空手道和柔中帶剛的柔道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是啊,瑾祺,我勸你還是别跟人家打了,就你那兩下子,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張奕堂也逮住機會對何瑾祺冷嘲熱諷。
“張奕堂,你到底是哪國人?!”何瑾祺轉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厲聲道:“我現在懷疑你們張家祖上是不是倭國潛藏過來的,我真得讓我大伯跟上面好好反映反映,調查調查你們張家的底細!”
“你别皿口噴人!我們張家老祖宗是正兒八經的華夏人!”
張奕堂面色瞬間一白,何瑾祺這頂帽子扣的可太厲害了,他們家大部分人都是國家公務人員,要是傳出個什麼風言風語,他們全家人都得跟着受牽連。
“是嗎,既然你是華夏人,那你為什麼為倭國人說話呢?”何瑾祺冷笑道,“怎麼,難不成你想當漢奸嗎?”
“何瑾祺,你别滿口胡言啊,我張奕堂可是非常愛國的!”
張奕堂雙眼一瞪,慌忙解釋道:“我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出于好意,怕你給我們國家丢人!”
“就算丢人也比你這種屁都不敢放一個的人好的多!”
何瑾祺冷哼一聲,接着一邊脫着外套,一邊朝着擂台上面走了過去,同時回身沖手冢道:“來,我今天挑戰的就是你!”
他知道,華夏人可以輸在擂台上,但是不能夠輸在氣勢上!
而且,他對他二叔教授他的那幾招非常有信心,如果使用得當,可以起到四兩撥千斤的奇效。
所以哪怕這個手冢的實力真的在他之上,他也敢搏上一搏。
“好,有膽氣!”
手冢眯了眯眼,接着将羽絨服一把抓下來扔在高橋身上,緊了緊腰帶,邁着沉穩的步子朝着擂台走去。
“瑾祺……”萬曉峰有些擔憂的喊了何瑾祺一聲,但是何瑾祺壓根沒有理他。
“沒事,說不定瑾祺能打赢他呢!”李千颢話雖這麼說,但是心裡卻為何瑾祺捏了把汗。
雖然他們心裡對何瑾祺不服氣,但是已經認了他做了這麼久的老大了,他們可不想自己的老大輸,而且這次他們老大代表的還是他們的拳館和華夏。
其他人也再次圍到了擂台周圍,看向何瑾祺的眼神多了一絲敬意,俨然不再把他當以前那個混不吝的敗家子了。
“你身子骨太弱,要不我先讓你幾招吧?”
手冢掃了何瑾祺一眼,頗有些嘲諷的說道。
“不用,你就算用出你的全力,能不能打赢我還是個問題呢!”
何瑾祺冷哼一聲,面色一寒,都不用熱身,急跑幾步便沖向了手冢,利落的一拳橫着掃向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