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并不是一個特别喜歡錢的人。
包括邱志禮他們也是如此。
他們之所以想要選擇下海經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的處境沒有什麼選擇。
和他們相同身份的人,大多數都選擇了仕途這條路。
他們不願走,是因為選擇了這條路就等于是活在父輩們的光輝之下了。
所以避開這條路下海最合适不過了。
沈建糾結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通訊這條路到底值不值得走的問題。
柴進一點一點做着工作。
一直到了機場後,沈建抓着腦袋望着柴進:“這真是一項偉大的事業?”
柴進笑着說:“聽我的,選擇肯定不會錯。”
“建哥,我等你好消息。”
“行…吧,我先回去和老爺子溝通了解清楚後再說。”
“兄弟,一路順風,滿洲李那邊遇着什麼事情了跟我們聯系。”
“雖然我們人在京都,但繞着彎子總能找到能解決大小事兒的人。”
柴進點了點頭:“感謝。”
“那邱哥,下一批貨就麻煩老哥們照看了。”
邱志禮爽朗道:“你心坎裡頭放着,老哥們在,你貨出不了問題。”
就這樣,柴進又風塵仆仆的離開了京都。
…
越往北走,越蒼涼。
十月底的南方依舊熱火朝天,但北國的十月卻已經逐漸有雪飄零。
數個小時後,飛機開始滑翔下落。
呼倫貝爾草原已經被白雪給覆蓋,明珠般的達赉湖邊,有孤煙揚空,再加上湖那邊的落日場景。
構成了古人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麗畫面,令人心曠神怡。
沒過幾分鐘,飛機滑翔到了滿洲李的上空。
上百棟大樓的城市,在這塞外苦地如是一個奇迹。
柴進在飛機上并沒有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他知道,這幾年滿洲李充滿了希望,這裡的人一度認為他們有打造塞外港城的遠景。
但這個時代隻有柴進最冷靜,這種瘋狂會很快在幾年後消停。
柴進在飛機上聽到了好幾個人正在聊滿洲李的事。
大多數都是關于楠德集團的。
牟奇中今年已經把公司注冊地改到了海楠,因為那邊改革力度大,稅方面的政策有很多。
很多企業都跑到了那邊,巴蜀地的中德集團改為了楠德集團。
而滿洲李也因為這個罐頭換飛機的牛人到來,更加沸騰。
他們都不知道,坐在他們身邊的這個人。
在下了飛機後,就會和牟奇中坐在一張桌子上吃晚飯。
飛機最終搖搖晃晃的到達的滿洲李機場。
來不及感慨這個塞外機場的簡陋,出口那邊就傳來了馮浩東爽朗的笑聲:“還習慣這邊氣候吧。”
寂元背後推着行李箱,柴進前邊張開了雙臂,和馮浩東擁抱了下後苦笑:“苦寒之地,我隻能這麼形容了。”
“如果不是為了貨的問題,我真不太願意到這邊來。”
馮浩東拍了拍他肩膀:“南方人嘛,剛來确實有些難受,不過你看我這不也習慣了。”
“今年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這邊,走,老牟正在等我們了。”
柴進笑了下沒在講話跟在了後邊。
這是一個俄式建築氛圍很濃的城市,街道上到處都是俄國人,俄國餐廳等等。
兜兜轉轉到了六七點,馮浩東帶柴進到了一家名為東單賓館的賓館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