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頭死倔驢,怎麼還跟我倔上了?”
蔣正名真氣不打一處來。
何曾寶老婆趕緊從廚房裡跑了出來:“怎麼回事啊老蔣,這不喝酒喝得好好的嗎,怎麼忽然就吵上了。”
蔣正名還在氣頭上,手指哆嗦着指着那張房門。
“嫂子,我真佩服你能和這種人過一輩子,死倔驢,誰能受得了他這脾氣!”
何曾寶老婆似乎也見慣兩個人吵架了。
反而撲哧笑了下:“他脾氣倔,那你不也一直在幫他?”
“沒你當初出來保證,并且幫忙解釋,這頭倔驢現在不在牢裡老實呆着?”
“我看啊都怪你,當初你替他擔保幹嘛,就讓國家把他給抓進去不就完事了?咱兩都省了糟心。”
蔣正名還是想不通,最後也沒心思喝酒了,起身對着大門說:“我跟你講,深市那個民營老闆拿了上千畝土地準備蓋廠房。”
“相關文件,深市那邊已經報到國家相關部門去了,京都那邊非常重視。”
“如果一旦京都立項了,你還這樣,到時候就不是劉老師來找你了,是京都那邊的人過來找你。”
“那東西不是你的,是國家的,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倔強不變通,揣着不拿出來。”
說完蔣正名就往門口走。
何曾寶老婆趕緊背後喊了聲:“這飯吃到一半不吃了啊。”
“不吃了嫂子,想着這頭倔驢我就來氣,這已經不是倔這麼簡單了,性質很嚴重了!”
蔣正名丢了這句話後氣沖沖的離開了何家。
何曾寶老婆背後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趕緊到了房門口喊了聲:“你這頭死倔驢,難道就不出來說句話嗎,老蔣是你的恩人,這是真已經動怒了!”
“婦道人家沒見識,别插手男人的事情!”裡頭何曾寶丢了這麼句話後沒有了聲音。
他老婆氣的在門口唠叨了很久才去收拾碗筷。
他老婆不知道的是,這會何曾寶已經拿出了那張東西。
放在書桌子上,老淚縱橫。
年輕的時候,就想着搞出來一台屬于華夏人的汽車。
他當年也去蘇聯進修過,回來後滿腔熱皿。
結果還沒開始工廠就倒閉了。
後來寄托于民營企業,結果又被狠狠地利用了一把。
這是一個有夢想的人,夢想到了六親不認固執的程度。
不能說這種人行為是好是壞。
……
一個晚上過去後。
他還如往常一樣,到了監獄。
不過,今天監獄的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外面陣仗很大。
監獄裡所有的幹部基本都出來了,不過他也沒有太當回事。
回了自己辦公室後,沒過多久,一個熟悉他的妹子說了句:“何廠長,那個深市的柴老闆剛又打電話來了。”
“說他已經朝這邊來了,看你有沒有時間和他見面聊下。”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何曾寶說了這話後不再說話。
這讓妹子愣了下,因為這幾天隻要在何廠長面前提起那個深市的柴老闆,老頭就會情緒很激動。
可今天怎麼會這麼平靜?
正奇怪的時候,外頭走進來了一個帶着深框眼鏡的半百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