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有些聽不下去了。
趕緊東西一丢,馬上就跑。
背後劉善喊了一嗓子:“進哥,哪兒去啊,這不上班了嗎。”
但柴進沒有搭理他。
根據陳妮昨天給他紙條上的地址,他找了很久才找到蘇文斌的宿舍。
不過,裡邊的鬧劇已經結束了。
宿舍裡一片大亂,連蘇文斌喝水的鐵罐子,吃飯的盆子都被踩扁。
蘇文斌鼻青臉腫,正在裡邊一聲不響的打掃着。
模樣很是凄慘,門口時不時的會路過一兩個送,往裡頭看一眼就加快腳步趕緊走。
同時還在議論着多管閑事幹嘛?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不快嗎?
你告發了,上頭會給你加工資?
都是背井離鄉出來打工的,何必給自己惹麻煩。
這是大多數在外面混生活人的想法,現實所逼。
柴進在外邊看着他這模樣,忽然一陣甯靜。
還是前世那個性子,一點都沒變。
眼睛裡容不下半點的沙子,憨厚老實不懂得變通。
要不然怎麼最後會因為救别人死在火場裡?
這性格前世蘇文斌沒少給他自己招惹麻煩。
這是一個典型天下無賊似的理想主義者。
柴進看他腿上的褲子被人撕爛了,裡頭露出了不少的傷口。
在門口深吸了口氣,掏出了煙盒點了根煙。
煙味進了宿舍,蘇文斌聞到後擡頭,一臉的腫青:“你是?”
柴進在門口吐了一口重煙,平淡的看了他一眼。
又看到了宿舍陽台上放着晾衣杆,鋼筋粗制的那種。
悶不作聲的走過去拿了就走。
蘇文斌趕緊叫住:“兄弟,你這是?”
柴進走到門口問了句:“剛打你的人,他們住哪個宿舍?”
“312啊,怎麼了。”
“算了,打了就打了,反正工廠裡我待不下去了,待會我去辭…”
“你去哪兒?待會要晾衣杆還回來啊,我們宿舍就一根…”
柴進沒等他話說完,一手叼着煙,一手擰着晾衣杆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蘇文斌背後抓了抓腦袋:“這個人怎麼回事,借個晾衣杆都一聲不吭的。”
想起自己的未來,蘇文斌心頭又一陣發悶。
盡管他被人報複了,可依然不後悔自己幹的事。
繼續憨厚的回頭做事。
宿舍不是我一個人的,把這裡整理好後再去辭職。
這是蘇文斌單純的性格。
不過,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後,門口忽然有好幾波人迅速的跑了過去,感覺像是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
蘇文斌依舊沒有在意。
又過了幾分鐘後,他宿舍的一個舍友跑了進來:“蘇文斌,炸了!炸了!”
“有個人好叼,一個人沖進鄒市文他們宿舍打架去了,真它良的狠啊,裡邊四五個人全被他一個人幹趴下了!”
“鄒市文?”蘇文斌馬上精神了幾分,這個人就是早上七點不到就一腳踹開了他們大門,然後沖進來打人的為頭者。
也是他倉庫裡的那個同事。
開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哪裡知道啊,你和我去看下。”
“那大兄弟太它良讓人爽快了,打架那叫一個狠啊,打的鄒市文他們全跪在了地上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