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沈建剛像是在鑽牛角尖。
把他所能夠想到的所有名貴酒都說了一遍,但鄭賀今都隻是苦笑着搖頭。
最後說:“他們目前還沒有申請手續上來,到時候有了我再向你彙報。”
沈建剛無法,隻能歎氣:“算了,馮老闆對我市經濟貢獻較大,也是當年深市改革開放的先頭兵,我們相信他的為人。”
“認真督辦吧。”
沈建剛又看了看挂牆上表的時間:“到下班時間了,咱們一起出去喝一杯。”
“跟你說啊老鄭,今天我可是搞到了點好東西。”
說完神秘兮兮的從他的書桌裡拿出來了兩瓶小李白酒。
兩人都是老口子,鄭賀今看後本能的咽了咽口水:“這不是緊缺貨嗎?”
沈建剛哈哈大笑:“我有辦法買到不就是了。”
“走走走,咱們出去下館子。”
兩人說着往外面走,根本裡沒有意識到,他們正在猜想的就是小李白酒要落地深市。
很簡單,小李白酒火是火,但他們在深市目前沒有鋪天蓋地的廣告。
全靠老口子的口口相傳,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是哪個酒廠出來的産品。
很古怪的一個現象。
走出了辦公樓下後,鄭賀今忽然想到了什麼般:“沈市長,我沒記錯的話,當年我在蘇聯留學的時候,我這個蘇聯恩師就沒少念叨華夏的白酒,要不,咱們就用白酒招待?”
沈建剛拍了拍腦袋:“怎麼忘記這茬了。”
又看了看手裡的酒:“這酒是馮總公司代理的酒是嗎?”
“好像是的。”
“成,待會讓秘書去下馮老闆他們公司裡的人,咱們就用這酒招待。”
“價格不貴,但味道綿柔,口感好,小瓶酒,幾口不過度,也算是我們的待客之道。”
兩人邊走邊商量着進了邊上的館子。
…
捏萬諾夫知道,有很多人都在削尖了腦袋想要見他。
什麼賣毛衣的,賣鍋子的,賣碗的,全是些倒爺,廠家的人都不是。
他此行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和柴進見面。
原本不想見任何一個人,結果這些倒爺通過他們四通八達的關系找到了他。
礙于形勢,最後又不得不另外開了兩桌,打算出面應付一下就成。
他為了不引起一些媒體的注意,他特意讓人把飯局安排在了觀音山這邊的一個飯店裡。
這年頭大家都在向往城市裡的星級飯店,所以郊外的飯店還沒有幾十年後繁華。
兩層樓,是個少數民族的人開的,主要的客源是山上的觀音廟香客。
全被捏萬諾夫給包了下來。
此行随行的還有他喬裝後的蘇聯衛隊。
附近都被他衛隊給封鎖了。
店老闆這天早上望着小樓外面停着的無數汽車,以及各種衣着光鮮亮麗的人直抓腦袋。
然後又擡頭望了望站在二樓的那個六七十來歲的中老年人,奇怪的嘀咕了句:“這個老毛子是什麼來頭,這陣仗不小啊。”
他老婆邊上催促道:“還愣着幹啥啊,幾桌飯菜要張羅,别偷懶!”
店老闆趕緊開始忙活。
樓上站着的老年人,正是舊蘇聯目前漩渦中心的捏萬諾夫!
身材高大挺拔,眉毛很粗,頭發有些白。
這是從二戰皿雨中殺出的軍人,盡管處在和平年代,但他隻要往外面一站,依然有股子金戈鐵馬的威壓迫人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