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哒哒哒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車廂裡回蕩。
窗外的月光灑落在顧秋燕的那張驚呆的臉龐上。
此刻嘴巴張的老大,在這個傳統觀念還很強的時代裡,誰會想到劉慶文就這麼直白而真摯的邀請一個女孩去開房。
半天後,啪的一聲清脆引起了柴進他們的注意。
“流氓!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顧秋燕罵了句後起身一邊擦眼淚跑了。
劉慶文背後喊了聲:“秋燕你别激動啊,你知道我對你一見鐘情的内心悸動啊。”
“咱們再聊會李清照啊,不想聊李清照,李白杜甫我也在行啊。”
看顧秋燕不搭理他,趕緊起身去追。
柴進皺着眉頭喊了聲:“猴子你給我過來。”
“種豬啊你,跑哪裡都是一見鐘情。”
劉慶文歎了口氣,灰頭土臉的作罷。
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那邊方義想起了這家夥剛剛誇誇其談詩詞的姿态,忍不住笑了下:“看不出來啊你,平常補習了。”
“方到用時讀書少啊,當年不該把大糞潑老蔣教案上的。”劉慶文懊惱的回了句。
小學一年級之時這家夥就不學好,年紀一點大,但逃學的理由很多。
今天肚子疼,明天腦殼疼,變着法子不去學校。
他老媽哪裡管他這些,最後劉慶文沒有辦法了。
一天在教室外面拉了泡屎,用樹棍子挑着把語文老師的教案本給塗的滿滿的。
後來還不解氣,有一次在廁所裡看老蔣在蹲坑,這家夥一聲不響的跑出去買了個炮竹點了,丢在了老蔣屁股下的糞坑裡光榮炸響,糞花四濺。
…
悲劇是他被他老媽拖着耳朵在教室裡揍了一個圈。
喜劇是從此以後沒有老師敢教他了,他也終于可以心無旁骛的潛心研究下地籠的技術了。
後來大了點,一天晚上,無意中在稻花村王寡婦家菜地裡下地籠的時候,看到了王寡婦趁着夜色沒人在洗澡。
從此以後又開始潛心研究王寡婦身上的無窮奧妙,這是他上半生的總結。
柴進邊上看他喋喋不休的,知道這家夥在女人的事上永遠也改不了德行。
開口道:“不早了,早點睡吧。”
“車上什麼人都有,别惹出什麼麻煩來。”
劉慶文陪笑了下後早餐無賴的躺在了床上。
心裡開始無比懷戀起熊丹。
那個女人太開放了,讓他一輩子都終生難忘。
當然了,僅僅隻是忘記不了熊丹的身體。
慢慢的陷入到了沉睡當中。
…
中海到深市的距離橫跨了整個華夏東南地域,這個年代的火車速度很慢。
柴進他們在火車上足足呆了有兩天兩夜後,于6月14日的早上八點終于進了深市火車站。
一下車,一股熱浪滾滾而來,到處都是挑着行李來這邊打工的人。
闊别了這麼長時間,那種熟悉的感覺一下讓柴進心潮澎湃。
走出了車站後,他在車上望着92年的老舊深市,那種滿手王牌的感覺再次滋生。
誰會知道,這個城市在幾十年後會成為全球有名的電子之都。
誰又會知道,他們這一路上所見到的破敗在多少年後,會變成一棟棟的摩天大樓。
更不會有人想到,這裡的房價大多上會十萬一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