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二人随後挂了電話。
柴進在車裡一直沉默着。
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回來之前他就感覺俄國那邊應該出了點什麼問題。
至于什麼問題還要等老黃那邊确認。
飛機的事是大事,關系到他後邊很多的布局。
原本是想親自去一趟俄國的,但最後柴進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讓老黃他們先折騰吧,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曆練。
車子很快到達了和張銳龍約定的茶樓。
周圍全是一些花卉養殖的農戶,但唯獨茶樓這邊十分熱鬧。
門口有汽車,摩托車,單車等等。
一側擺着幾個桌球盤子。
現在已經處于年末農閑時期,這種花一塊兩塊錢就可以待一天的地方非常受歡迎。
人有不少。
茶樓内更是人聲鼎沸,裡邊老闆一聽是找張銳龍的,态度馬上好了很多:“路上呂洞賓包廂,老闆,太忙了,還勞駕您自己過去。
柴進笑了笑:“沒事,您忙自己的就好。”
說着柴進上樓。
令柴進有些尴尬的是,包廂裡并沒有人。
于是給張銳龍打了個電話過去,張銳龍說在隔壁包廂裡“炸金花”。
柴進無奈,隻能等着。
十多分鐘後,包廂裡有個老闆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頭上打了不少的摩絲,一絲不苟的往後梳着。
看柴進在包廂裡,以為自己走錯了,返回擡頭看了看門口的包廂名字後又走了進來。
背後還跟着兩個手下。
男人放下了手裡的大哥大和皮包,點了根煙,望着柴進:“你們陳老闆去哪裡了?”
柴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笑道:“隔壁房間炸金花,估計輸紅眼了吧,還要搞兩把才過來。”
男人低頭看了看蹭亮的皮鞋上有泥巴水。
抱怨了句:“這鬼天氣,整天到處下雨煩不煩,鞋子一天天就沒有幹淨過。”
邊上一個手下聽到這話後,趕緊拿了紙巾蹲下擦。
柴進端着茶喝了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講話。
包廂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男人随後又望着柴進道:“早兩天我介紹的那個土方工程,你們老闆現在有接下來嗎?”
柴進一頭霧水:“我不太清楚啊。”
“哦,你是張老闆下面做什麼的?”
“打雜的,沒辦法,沒讀書沒本事,隻能幹這個讨口飯吃。”柴進随口這麼講了一句,也沒有打算和他深入交談。
不過男人不幹了,盯着柴進:“打雜的怎麼了?沒讀書怎麼了?”
“我當年也是給人打雜的,隻要有夢想,且一直都在行動的路上,遲早有一天你一樣可以擁有所有明白?”
這下男人開始各種說教了。
柴進一直沒怎麼講話,平淡的望着他,大概知道了這人的基本情況。
王大牛,外地人,以前做工程的。
在想辦法通過張銳龍這個地頭蛇複雜的人脈網絡拿地,想在元裡縣搞房地産。
聽得出來,這人以前命也苦,現在終于有錢了,所以有種暴發戶的心态。
走哪裡都帶兩保镖,喜歡招搖。
看柴進一直滿面微笑的,王大牛更是豪情萬丈,一拍大腿:“你小夥子人不錯,身上沒有那股子年輕人的銳氣,等我把這邊的地給拿下來後,你跟着我來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