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禍得福?!”
墨晔與雲绾甯又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意思?”
玄山先生臉色嚴肅,可眉頭卻忍不住擰起來,看向兩人的眼神多了幾分無奈。
他伸手掏了掏耳朵,“你們能不能一個一個的說,是覺得我人老不中用了,耳朵聾了聽不見了還是怎麼?”
每次都是這樣異口同聲。
“我知道你們是兩口子!這是另有靈犀默契十足,考慮過我的感受沒?”
這兩口氣這麼晚了還出雙入對,來刺激他這個孤寡老人的心也就罷了!
方才墨晔竟是還用内力給雲绾甯熱茶?!
若墨晔是他徒兒,他準要一腳踹過去,罵上一句“沒出息”了!
如此深厚的内力,竟是用來熱茶……
這不是大材小用麼?!
更何況,他雖然努力地……纏着顧太後這麼久了,顧太後雖然已經習慣他的存在。
但是始終不答應做他一個人的老太太。
顧太後的意思是,她身份本就不同尋常。
雖先皇早已駕崩,但她到底是先皇遺孀,又是當朝太後!
她一把年紀了,即便也對玄山先生動心,但始終跨不去心裡那道坎!
好巧不巧,今日如玉送圓寶進壽康宮的時候,玄山先生是第一百七十八次被顧太後拒絕。他正沒臉呢,如玉就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若非見圓寶形勢危急,他定要連他們倆一起扔出去!
所以眼下……
隻是如玉被扔出去了,圓寶寶正躺在他的床上。
也正好圓寶的事兒,讓他無暇分心,去想那些傷心事。
玄山先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這一顆心啊,都被傷透了!”
雲绾甯與墨晔不解。
好端端的,這小老頭怎的感歎傷了?
“先生,您怎麼了?”
雲绾甯一臉古怪的問道。
若不是知道玄山先生不是尋常人,絕對不會像他們這些“凡人”一樣,是不是受涼發熱,因此燒壞了腦子的話……
雲绾甯準得伸手探一探,他是不是發燒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啊!”
玄山先生長歎一聲。
聽着這意思,是受挫了?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玄山先生擡手,一臉惆怅。
雲绾甯:“……”
墨晔小聲問道,“甯兒,先生今晚是不是有點不大正常?”
“世外高人不都是這樣麼?說話高深莫測,咱們聽不懂也猜不透!眼下圓寶的安危都掌握在他手中,咱們隻需要拍馬屁便是!”
雲绾甯将手擋在嘴邊,與墨晔咬耳朵。
墨晔一本正經的點頭,“甯兒言之有理。”
于是,他率先鼓掌,“先生,好詩,好詩啊!”
第一次看到墨晔這般犯二,雲绾甯沒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為了自家兒子,墨晔也難得傻了一回。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玄山先生一臉憂郁,仿佛是個憂郁老王子。
說是憂郁,實則是幽怨才對。
什麼憂郁老王子,分明是個幽怨老頭子!
雲绾甯頓時明白了,這老頭子可能是與顧太後吵架了!
她對墨晔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先不要拍馬屁,這才擠眉弄眼的問道,“先生,你老實說,是不是與皇祖母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