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終歸隻有十八歲,雖然實力很高,可還個單純的小姑娘。
而且遮面紗這個東西,在他們皿族女子中,可能比某些不可訴說的薄膜還要高貴聖潔。
她曾經有一個夢,能摘下她遮面紗的男人,一定是高大威猛、英俊帥氣、風流倜傥的騎士。
花環錦簇,萬衆矚目,她的王子會先親吻在她的額頭,再緩緩摘去她的遮面紗。
而後在無盡的花瓣與掌聲中,她的王子給她深情一吻。
可在前幾天的一個夜晚,她的美夢變成了噩夢,一個糙漢子粗野無比的扯去了她的遮面紗。
甚至前兩天,這個粗鄙的男人還将她的遮面紗給丢到了地上。
所以貝蒂對王元,還是非常痛恨的,可王元以一敵八的霸道身影,卻也烙印進她的心底。
經過一番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偷偷溜出來,來找王元了。
“什麼事?”
王元将貝蒂丢在小凳子上,冷冷問道。
他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貝蒂,貝蒂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就低下了頭。
貝蒂沉吟了一下,就訴說起來。
“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也就是世人說的老威廉,快不行了。”
“她半年前被人用銀劍偷襲重傷,隻有找到聖杯,才能救他。”
貝蒂擡頭看着王元,兩眼淚汪汪。
“好好說,别哭。”
王元無奈道,貝蒂癟了癟嘴,就繼續道:“傳聞羊皮卷記錄着撒旦的封印地,撒旦與該隐被上帝打到人間,兩人同流合污,聖杯就是該隐飲皿所用的杯子,相傳裡面會産生邪惡的力量,惡魔之皿。”
“這邪惡的力量對于光明之力就是毒藥,但對我們黑暗之力,就是聖藥。”
王元了然,怪不得他們玩了命的要來搶羊皮卷,原來是要救老祖宗。
不過他也有些無語:“你要找羊皮卷就去找啊,來找我幹嘛,羊皮卷又不在我這。”
貝蒂再次眼淚汪汪的看着王元:“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傳聞撒旦不死不滅,連上帝都無法殺死他,即便找到羊皮卷,我感覺憑我們的力量也難以拿到聖杯。”
王元皺眉,他現在要找他老爹的消息啊,哪有空找這聖杯。
“求你了,老祖宗不能死,否則我們威廉家族所有子嗣後代,來自遠古的力量都會衰弱許多,到時候會有很多人攻擊我們的。”
貝蒂起身,在王元的注視下,居然坐在了王元懷裡。
“隻要你能幫我找到聖杯,以後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貝蒂眼淚汪汪的看着王元,王元将她小手拿開,低聲道:“我來這邊是帶隊參加比賽的,比賽結束,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一定有空幫你找聖杯。”
見王元不答應,貝蒂再次抱住了她,用朦胧的淚眼看着王元:
“你若是不幫我,老祖宗要是死了,貝蒂肯定會被人捉走賣掉的。”
“好不好啊?你忙完了就幫我去找聖杯,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哼,你再不同意,明天我就到你老家,說你睡了我還不想負責,你這個始亂終棄的男人!”
貝蒂幾乎是軟磨硬泡軟硬兼施,王元實在沒辦法,隻得應付道:“行行,隻要我有空,就幫你找聖杯行了吧?”
貝蒂這才罷休,又纏了王元一會,這才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甜醒後就瞪着倆眼,審視的看着王元。
王元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問道:“咋了?”
“你說咋了?你們昨晚都幹嘛了?”
宋甜氣鼓鼓的瞪着王元,她被貝蒂打暈,竟然昏睡一晚上。
“我們什麼都沒做啊,她讓我幫她找聖杯,不過被我趕走了。”
王元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宋甜這才罷休,誰讓王元不早點把她弄醒的。
比賽繼續,越來越多的人趕到終點。
陽光明媚,一直靜靜站着的王元,忽然擡頭,看向遠處的密林。
樹叢晃動,幾個身影如敏捷的獵豹一樣,從灌木叢中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