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世文跟辛穎将患者母親拉起,王元也開始飛針術。
會場裡雖無風聲,但衆人發絲卻隐隐飄蕩,那一根根銀針,隐隐泛着紅光,落入病患的肌體。
如烙鐵落牛脂,銀針因為高速震顫,還在一點點向病人皮肉裡落去。
“嘶——鬼門飛針!”
“飛針出,閻王退,此人是鬼門之後!”
“難怪汪老先生親自接待,還坐在這年輕人下手。”
“噓,傳聞飛針之術極耗心神,大家不要打擾。”
能來到這大會上的,都是識貨的,一聲聲驚呼響起,表示了那些高手的驚異。
飛針之上,凝聚了王元精純的修為,借銀針的震蕩,這些靈力可以直達穴位深處,由内而外的養護病人。
連秦黎,也站起身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王元施針。
王元速度極快,不過兩三分鐘,上百根銀針就已經全都落在病患身上。
“滴——”
最後一根銀針落下的時候,心跳記錄儀也響起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快看,心跳又出現了!”
“天呐,這怎麼可能?”
連主治醫生也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置信,他可以說是最了解病人情況的。
真的是病入膏肓,幾乎是所有機能衰竭,連搶救的意義都沒了,因為他的身體,根本經受不住搶救時的電壓。
王元好似沒聽到那些驚呼似的,而是微閉雙目,緩緩探出手,在那些銀針上一一碾過。
銀針再次泛紅,如點亮的蠟燭。
銀針周圍,病人蒼白枯敗的皮膚,竟泛起了一圈圈紅色。
記錄儀上,病人的心跳越來越有力,每個人臉上都揚起激動的神情。
醫者父母心,在這些人身上都能看到,不過也有例外,孫客跟他的支持者,一個個的臉色則是很不好看。
“哼,瞎貓撞了個死耗子。”
孫客攥着拳頭開口,這才交鋒的第一局,他幾乎就是完敗。
孫客的女徒弟也開口道:“就是,是師父前面将病竈除去,這小子撿了個現成的而已。”
衆人聽的腦門一黑,做人能這麼厚顔無恥嗎?
還除去病竈,你都把人心跳除沒了?
連孫客的一些支持者,有些臉皮薄的,都有些擡不起頭的感覺,并挪動腳步,隐隐的跟孫客拉開距離。
丢人啊……
不過衆人的目光,還是很快被王元吸引過去,随着他穿針過氣,病人情況終于慢慢穩定下來,并睜開眼睛。
“媽……”
病人看着那個婦人,虛弱的開口。
“我的兒啊——”
婦人激動的撲到床邊,激動的抓着病人的手。
因為患病,病人已經昏迷了十來日,已經月餘沒有開口說話了。
“先把這個吃了。”
王元将取出一顆丹藥,塞到病人嘴裡,病人嚼了嚼就吞了下去。
病人臉上浮現一股紅潤,跟婦人又說了會話,就沉睡過去。
“病人的情況暫時已經穩住,不過回去還要慢慢調理,這三顆丹藥,每過十日給他服一顆,一月後可痊愈。”
王元又取出幾顆丹藥,交給婦人,婦人激動接過,而後就跪倒在地。
“多謝醫生救命,多謝醫生救命。”
王元趕緊将婦人扶起,旁邊的主治醫生也敬佩的看向王元:“先生的治療肯定是非常有效果的,病人這一個多月來,神智越來越不清醒,到後來長時間昏迷,實不相瞞,我都快放棄了,因為病人活着也是一種痛苦。”
衆人也都點頭,王元的治療肯定是非常有效果的,其他不說,硬是把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就這一手,也讓人心服口服啊。
還有很多不知道鬼門一脈名号的,這時候也相互打聽,在聽聞了鬼門一脈的種種傳說中,這些人也愈發驚歎。
特别在當知道王元居然就是古武學校校長的時候,這種驚歎,更是變成崇敬。
不多時,主治醫生也取來一沓材料,交給汪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