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肯定是跟着王元的,王元看着他發青的肥臉,笑道:
“撐不住就回去休息吧,咱們可能要沒日沒夜的忙碌十多天。”
齊飛搖頭,笑道:“我膘厚,不怕耗,正好減肥了。”
王元不再管他,而是看着羅盤搜尋起來。
面對這種崇山峻嶺,每個人心底都會升起一種渺小感。
哪怕在地圖上都看不到的一條小山,在這裡竟有數百米高,陡峭難行,哪怕是他們,攀行起來都非常費力。
寒風永不停歇,裹着刺骨的冰花,割的人面皮生疼。
“能看出這條支脈的特别嗎?”
王元向齊飛他們笑道,另一個陣師也跟過來了,他跟齊飛是好友,顯然從齊飛口中知道王元的厲害。
代旭跟着肖雨去了,而陶行兵則是跟着王元。
齊飛看着這條支脈,打量一番沒發現什麼門道,而後就吃力的向旁邊一個小山頭爬去。
山頭隻有十來米高,但山谷裡的風太大太急,哪怕他那肥碩的身子,也被吹的搖搖欲墜。
陶行兵抓着破冰錘,快速的追上齊飛,用繩子拖着齊飛向上爬去。
齊飛爬到山頂,已經快喘不過氣。
“謝了。”
陶行兵将齊飛拉起來,齊飛也趕緊道謝。
“這條支脈雖然不大,但起勢極好,周圍群山環抱,如衆星捧月,是個好地方啊。”
齊飛居高臨下,将整做山脈都收入眼底,也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陶行兵點頭,看了一遍後,就指着一座山頭疑惑道:
“那條山脈直沖而來,好像不大對勁。”
齊飛看了看,眉頭也皺了起來:
“那是七殺局的斷頭刀,這地方太兇了,不過那斷頭刀如果破去,這裡依舊貴不可言。”
“能破?”陶行兵有些意外。
齊飛點頭,他跟王元在龍吟觀就破過風水局,此時也是觸類旁通:
“能破!這斷頭刀乃南北局,南方刀尖直沖這條幼龍,此局好破。”
齊飛眼中都是興奮:“南方為離火方位,種紅杉,紅色屬火,在離火位最旺,斷頭刀是五行金,火克金,金化成水,反旺幼龍。”
“高!早就知道齊兄博學,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陶行兵激動的拍了一巴掌,如醍醐灌頂,也是感激齊飛的分享。
“陶兄過獎,還是上次跟王校長在龍吟觀學的,王校長才是靠手,兇有乾坤,太厲害了,他都沒上來,一定就看破這個局了。”
兩人相扶而下,齊飛跟陶行兵也将剛才的分析說了一遍。
王元看着興奮的兩人,笑了笑,又指了指那座斷頭刀。
兩人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齊飛跟王元有相處經驗,知道肯定是他們算漏了什麼東西。
而且就在那斷頭刀上。
“對了,北方為葵水,會破了紅杉的木火,無法破斷頭刀之局。”
很快,齊飛就意識到問題所在,而後又在周圍山勢上查看:
“北方葵水與斷頭刀又成上坎下艮的水山蹇卦,水勢迅猛,木難立,所以火也無法破金。”
“可以将水山蹇卦改為水地比卦,上坎下坤,以坤蓄水,水蓄而不沖,反倒可以養木。”
齊飛的基本功還是非常紮實的,雙手不停掐算,很快就想到破局之法。
“要變水山蹇卦為水地比卦,可用四方化土陣,水山蹇之所以傷木,就是因為土不足,以東南西北四象之力,化為中方土,土厚則水止,并且可以護擁幼龍,防止成困龍之相。”
王元點頭,齊飛的六岐斷果然很厲害,在陣術上的悟性非常高。
旁邊的陶行兵也是聽的滿臉啞然,齊飛的水平他是知道的,比他強,但不至于強這麼多。
都是上次跟王元出去一趟,就遠遠将他甩開了,看來以後沒事還是要跟王元混啊,這也太厲害了。
恐怕其他人根本無法發現這條小支脈的厲害,即便發現,若是發現不了這裡的問題,非但不會福澤子孫,反而會造成巨大傷害。
這條小龍脈雖然沒被改,不大可能是肖家祖先的埋骨地,不過王元還是找到龍眼位置。
這是靠近山腳的半山腰上,王元仔細看着腳下的積雪,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王校長,咋了?”
“我們先祖不會藏在這來了吧?”
齊飛跟肖家跟來的人都緊張的問了起來。
王元眼中有怒火閃現,向衆人道:“挖開,多喊幾個人來。”
陶行兵向遠處吆喝,很快肖雨他們都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