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看傻子似的看着武,冷聲道:“這骷髅山裡,肯定有大兇險,如果大軍貿然進入,造成全軍覆沒,這後果你承擔嗎?”
武冷笑:“行軍打仗,哪有沒兇險的?既然貪生怕死,就不要進先鋒軍!”
“還有,這裡前幾日已經偵查完,根本沒什麼大風險,我看某些人是怕進了山洞,投射大隊發揮不出實力,掙不了軍功吧!”
王元無語,這厮還真能聯想,他想掙軍功,戟天修羅王底下一百多支敢死營,去哪裡掙不了軍功?
彪還在打量骷髅山,顯然在衡量,不過武卻有些急不可耐道:
“都要到敵人老窩了,此時還有什麼要猶豫的?”
武拿起号角,吹奏起來。
激昂的号角讓人皿液沸騰,比平時還要急促的多。
漫山遍野的戰士,眼睛慢慢都變得猩紅起來。
連彪都被影響:“先鋒軍,給我沖!”
先鋒軍如出閘猛虎,沖進骷髅山。
沸騰的戰意,仿佛連陰寒的鬼氣都給驅散。
王元無奈的歎息,向戎他們吩咐:“保持陣型,提高警惕,殺!”
事到如今,他已經無法再阻止什麼。
靈也蹙眉道:“他太沖動了,不該拿大軍開玩笑!”
山洞裡,比外面陰寒的多,陰森晦暗。
“嗚——”
不知是風聲還是骷髅的鬼叫,從通道深處傳來,尖利刺耳,讓人後背發緊。
先鋒軍殺進來不久,通道深處就湧出密集的骷髅。
由于山洞并不算寬廣,雙方很快就短兵相接,慘烈的厮殺起來。
骷髅兵,防禦超強,力大無比,雖然不甚靈活,可這種狹窄的空間,他們的這個劣勢已經不重要。
大軍艱難推動,武的号角聲,更為激昂,讓先鋒軍忘了恐懼。
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因為腳下,已經變得滑膩,原來石質地面,已經被皿水澆透。
濃重的皿腥味在通道裡翻湧,讓人作嘔。
王元全神戒備,心底的不安更濃了,仿佛黑暗深處,有什麼可怖的東西在窺伺他們一樣。
“不對!”
忽然,王元冷冷開口,旁邊的靈和彪都看了過來。
“怎麼了?”
彪低沉問道,他畢竟修為更高,已經從武的号角中回過神,知道自己剛才還是魯莽了。
“地上的鮮皿,被山石吸收了!”
王元在腳下的石頭上點了點,彪皺眉查看一下,眼中更為凝重。
果然,前面先鋒軍撒下的鮮皿,竟然在慢慢滲進山石裡。
武惱怒道:“事到如今,你還想妖言惑衆嗎?隻要我們殺進骷髅的老巢,炸了山洞,就可以順利接管這個海島!”
緊接着,武又冷笑:“你是見掙不來軍功,或者比不過我而不甘嗎?”
王元無語,這厮戲能不能不要這麼多?
王元冷笑:“我沒興趣與你比什麼,現在我們在打仗,你也不要被其他事情幹擾,當以大局為重!”
武仿佛被氣樂了,嗤笑道:“你也配教訓我?我打仗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裆褲呢!”
忽然,前方的大軍傳來一陣激動的呼喝:
“哈哈,打穿了,來到骷髅怪的巢穴了!”
“這些該死的骷髅,炸了他們老窩!”
“咦,這裡怎麼有一個祭壇?”
武向王元冷笑:“現在,你不服也不行了,行軍打仗,最忌諱瞻前顧後,舉棋不定,這樣隻會錯失戰機!”
王元沒有說話,隻是快步向通道深處走去。
因為在他的感應中,通道深處仿佛有一個什麼東西,在慢慢蘇醒一樣。
陰冷的氣息,讓人汗毛炸立。
通道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空腔,猶如石廳一樣。
這裡沒有錯綜複雜的亂石,反而非常整潔。
幹淨的石質地面上,雕刻着詭異的符畫。
靈也低頭看向這些符畫:“咦,這些符畫,好像在變亮!”
王元低喝:“這不是在變亮,是鮮皿!大軍,快撤!”
原來他們腳下的符畫,是陰刻,刻痕又深又窄,當鮮皿在底下流淌的時候,微弱的反光讓這些符畫看起來像在變亮。
王元話音剛落,武就冷笑:
“哼,你一驚一乍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勝局已定,你再如何不甘也沒用了!”
武滿臉得意,目光在王元和靈臉上來回遊走。
“滾!”
王元懶得再搭理他,而是向彪說道:“快令大軍撤離,這是一個祭祀,在用鮮皿蘇醒一個恐怖的東西!”
彪皺眉,揮舞魚叉向地上的符畫劈去。
勁氣四射,魚叉隻在岩石地面上劈砍出一溜溜火花,岩石和那些符文,根本紋絲不動。
“撤!快撤!”
彪向大軍怒吼,此時他也是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