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怎麼也不願意将自己被調查的事牽扯到陳曉琪的身上去。
羅舟拿他沒辦法,幹脆叫人拿了手铐铐住許一山,吓他道:“許一山,這都是你不配合的後果,怨不得我啊。”
許一山看着被铐住的雙手,苦笑道:“我現在是你手心裡的一個蛋,你想捏就捏,我沒話可說。”
一連兩天,羅舟不但沒問出來誰是許一山背後的支持者,相反被許一山帶到了溝裡。許一山說,如果他真背後有人,紀委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不知是羅舟有意放過許一山,還是他懼怕許一山真的背後有人,到時會秋後算賬,他在給許一山上了手铐後,再沒采取其他強制措施。
但羅舟決定許一山的飯,一天隻能吃兩頓了。
許一山的食量本來不錯,雖然不挑食,卻不能餓。
餓了一天,他就有些支持不住。趁着晚上沒訊問的機會,他提議讓看守出去買點東西回來果腹。
兩個看守,都是紀委最不受待見的人。真有本事,應該像羅舟這樣,擔任各種各樣的專案調查組長。最不濟,也是辦案人員之一。
而他們,雖然也算是辦案人員,但職責隻有一個,就是守住當事人不能發生意外。
看守很累,比許一山要累多了。畢竟,許一山在沒談話的時候,還可以休息一會。而看守,兩個人必須得提高警惕,最多是換人假寐片刻。
許一山提議買東西回來吃,當即遭到兩名看守的拒絕。
讓許一山餓肚子,本來就是羅舟的辦案手段之一,如果他們敢背着他去給許一山買東西回來吃,最大可能會被羅舟視為同案犯。
許一山進來之前,身上的手機錢包都被收走了。就連他的皮帶,也被羅舟安排人拿走了。
現在就算看守答應去買東西,他也拿不出錢來。
就在許一山餓得沒法入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看守過去開門,很快便轉回來與另一個人商議。
許一山看着他們兩個竊竊私語,便好奇地問:“誰敲門?”
看守看了他一眼道:“許一山,你是不是通風報信出去了?她怎麼找來這裡了?”
“誰找來這裡啊?”許一山疑惑地問,道:“你們二十四小時守着我,我能有什麼機會對外通風報信?”
看守又低聲商量了幾句,突然對許一山道:“許一山,我們給你三分鐘時間,多一秒都不行。而且,你必須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說話。”
許一山嘿嘿笑道:“沒問題啊,是誰想要見我嗎?”
話音未落,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道:“是我,許一山,意外嗎?”
進來的是陳曉琪,她看起來很輕松,似乎沒感覺到許一山已經被限制自由三天了。
許一山驚異地問:“你怎麼來了?”
陳曉琪看一眼看守,颔首道:“兩位兄弟,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啊,謝謝你們。”
看守客氣地笑,道:“陳主任,你有什麼話就快說,我們這裡,臭規矩多得很。今天我們也是冒了風險了。”
陳曉琪便轉過去頭問許一山:“你怎麼來這裡了?”
許一山苦笑道:“我要知道就好了。”
陳曉琪正要說話,許一山攔住她道:“現在你什麼話都不用說,我求你一件事,你趕緊去給我買幾個餡餅回來,我都快餓得頭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