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一山說有辦法,黃山的雙眼頓時放出異彩。
他連聲催促許一山,問他到底有什麼辦法?
許一山看一眼段焱華,欲言又止。
這一幕被黃山看在了眼裡,他鼓勵許一山道:“你大膽說,隻要有辦法,多大困難都要克服。
而且你不要理會别人的眼光。
你記住,你現在屬于我辦公室的人,單獨對我負責。
”
這是他第二次說出來“單獨對我負責”的話,這句話的含義在于暗示段焱華,指揮許一山的人是他,不是他段焱華。
段焱華哪能聽不出來話裡的含義呢?
他有些尴尬,小聲道:“是啊,小許,有什麼辦法你盡管說。
”
許一山凝神靜氣,緩緩說道:“隻要放出來一個人,這件事就可迎刃而解。
”
“放誰?
這個人怎麼了?
”黃山迫不及待地問。
許一山這次沒去看段焱華的臉色了。
他知道看他的臉色,自己後面的話可能就沒法說得出來。
“他叫孫武,原來是洪山鎮的武裝部長。
這個人因為個人原因辭職了。
”
黃山哦了一聲,“這個人我聽說過。
不過,他與嚴華有什麼關系?
”
“他本姓嚴,隻是在他爺爺那輩改了姓。
”許一山低聲說道:“根據我查閱過的嚴氏族譜和與有關人員讨論證實,孫武就是嚴華的族人。
嚴格來說,他們是共一個祖宗的皿緣親人。
”
黃山吃了一驚,喃喃道:“還有這樣的一個事啊?
小許,你不是在編故事吧?
”
許一山小心說道:“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敢編故事啊。
段書記也知道的,是不是,段書記,您不是交代過我去落實的嗎?
現在我落實了,确有其事。
”
段焱華恍然大悟一樣的醒悟過來,連聲道:“是是,落實了好。
”
黃山眉頭一皺道:“這個人現在在哪?
什麼放他出來?
難道他被關起來了?
”
沒等許一山開口,段焱華主動解釋道:“孫武同志辭職後開了一家夜宵攤,因為一點小事與城管隊發生了沖突。
這些都是小事,書記您不要擔心,我馬上去處理。
”
黃山唔了一聲,颔首道:“盡快落實。
”
許一山心裡暗喜,他沒想到這件事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孫武是嚴華的親人,就算他真犯了事,黃山也不會在這時候拿他怎麼樣。
畢竟涉及到幾十億的項目落地,這可是茅山縣千年難逢的好機會。
就如黃山說的那樣,項目落地,以後茅山縣的幹部可以揚眉吐氣了。
過去,茅山縣幹部出去開會都覺得矮人一等。
一個全市經濟墊底的縣,往往會被人看不起。
特别是茅山縣還戴着貧困縣帽子的時候,那時候的市領導看到黃山,都會開玩笑說,伸手要錢的人來了。
茅山縣幹部參加市裡幹部大會,往往都會選在最後排坐。
按照參會幹部的意思說,他們實在是沒勇氣與人坐前面。
因為領導的眼光常常讓他們如芒在背。
這也是黃山發誓要摘掉貧困縣帽子的主要原因。
現在帽子是摘掉了,現實有多大改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迫切需要一場大投資來拉動全縣經濟,是黃山這幾年來夢寐以求的大事。
現在機會來了,他哪怕撞得頭破皿流也不會放棄,何況,這直接影響到幾個月後他的去向。
許一山故意将段焱華拉進來,說是他安排自己去調查落實的。
這無異于表明段焱華在這件事上付出了心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