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費盡周折才與洪荒見了一面,卻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免有些失望。
洪荒在說出要舉報的時候,看守所的人就及時推開了門,結束了會見。事後想起來,他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别人不願意讓他知道的東西。
洪荒到底要舉報什麼?舉報誰?這成了一個謎底。
許一山明白,自己再也不可能去找魏浩要求再會見洪荒。
即使他去求他,魏浩也不可能會答應了。
洪荒還是個在押犯,且案情正在偵查當中。根據規定,是不允許任何與案情無關的人會見的。魏浩已經破了一次例,想讓人家再破例一次,許一山根本無法開口。
他突然明白,想要回顔八的投資款,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了。
顔八狡猾,他與許一山有約在先。許一山要不回他的投資款,他就有理由不答應投資雲霧山的出山公路。
顔八精明地許諾,隻要許一山要回他的投資款,他在投資款的基礎上,追加一倍的資金,投入到雲霧山的出山公路上。
這樣算起來,顔八一個人就能出資一千萬。雲霧山修一條相對簡單的出山公路的資金應該足夠了。
老董在聽說許一山沒從洪荒哪裡得到想要的結果,勸慰他道:“老許,我看,這件事就算了。你不覺得這塘水很深啊?我看,我們不要去趟這股渾水了。免得惹火燒身。”
許一山深深看他一眼道:“老董,我發現你越來越怕事了啊。什麼惹火燒身?老子身正不怕影斜。”
老董嘿嘿地笑,道:“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我們做人做事,要學會智取不是?有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為什麼大家又都睜隻眼閉隻眼呢?這個道理,你自己去悟,深悟。”
許一山哪有空像老董說的那樣靜下心來悟,他感覺身邊就像有個時間老人拿着皮鞭在抽他一樣。他不敢停下來,他隻要一停下來,便會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雲霧山出山公路迫在眉睫。彭畢已經将底露給了他。彭畢态度很明朗,他現在沒錢給許一山去修這條路。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想辦法。
彭畢将這件事壓給許一山,其實在道義上上說不過去的。
許一山是招商局的,他的任務就是給茅山縣招商引資。而修路,應該屬于縣城鄉建設局管。他許一山怎麼可以越俎代庖呢?
彭畢顯然也明白這樣做不合規矩,但他卻堅持要許一山上。
許一山不想堅決推辭的原因,在與雲霧山恰好是他五個圓圈藍圖當中的一個圓圈。
而且他深知,五個圓圈能同時發力才是最好的結果。
目前,工業基礎這一塊已經啟動,而且也看到了成效。杜志民的鍍珞基地加上孫武的油脂基地,基本可以撐起茅山縣工業基礎的半邊天。
如果雲霧山旅遊這塊能同時啟動,哪是再好不過的了。
隻有将這兩個重頭戲開演,餘下來的水産養殖和農業優化,就不是什麼大事了。
四個圓圈圍繞縣城這個中心圓圈,茅山未來的發展,呼之欲出。
許一山突然笑道:“老董,我許你的事還沒辦到。不行,我得去辦。”
許一山在仔細想過之後,覺得自己一個人東奔西走的,不但太辛苦,而且很多事應付不過來。
他需要一個有力的幫手。這個幫手不是别人,就是他老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