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琪主動邀請許一山進她房間聊天,讓許一山受寵若驚。
曾臻說要上街轉轉,招呼陳勇出門。陳勇推脫道:“我還有點事,怕是不能陪你了。”
曾臻使勁眨巴着眼睛,大聲道:“什麼事啊?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嗎?你也不想想,多少年沒陪我出門了啊?”
陳勇若有所悟,趕緊回應道:“也是,都怪工作太忙,忽視了你的感受。我這就跟你出門,陪你迋遍茅山好不好。”
夫妻倆心領神會,出到門邊,曾臻回頭招呼陳曉琪道:“曉琪,我們今晚還有個約會,可能不會那麼快回來。”
陳勇夫婦一走,陳曉琪看着許一山,似笑非笑地說道:“許一山,他們是在給你創造條件呢。”
許一山讪讪地笑,小聲道:“什麼條件?我聽不懂。”
陳曉琪哼了一聲,“許一山,你少在我面前裝傻,你老實交代,認識我之前,談過幾個女朋友了?”
許一山心裡一動,想道,如果說一個沒談,會不會被她看不起?現在男女,到他這個年齡還沒談過戀愛,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自身條件太差,沒有姑娘喜歡。另一種就是身體有缺陷,沒勇氣和信心面對愛情。
這兩種可能,許一山一種都沒沾邊。首先他自身條件很不錯。除了出身農門外,他要相貌有相貌,要學曆有學曆。而且工作也還不錯,端着一個鐵飯碗,是正式的體制内人。
其次,他身體絕對沒任何毛病,男人與生俱來的所有本能,他一樣也不缺。
像他這樣的經曆,該看過的片也看過了,幻想也幻想過了。隻是苦于一直沒找着一個心儀的人,而将個人問題耽擱了下來。
其實,在許一山剛去水利局上班的時候,确實也遇到過相互欣賞的異性。
對方是茅山縣花鼓劇團的花旦,唱得一出好戲,是劇團的台柱子。
他們認識也很偶然。某天,許一山去一個偏遠的山村勘察水利設施,恰好碰到有戶人家過大壽唱戲。請的戲班子就是縣花鼓劇團。
許一山對戲曲并沒興趣,他沒耐心看舞台上将臉畫得五顔六色的人拖着長腔嗯嗯哼哼。
許一山喜歡的是美劇,他總結一個經驗,看美劇,能看懂人生。
因為美劇沒有花裡胡哨的東西,一切都很硬核。而且他看美劇,無須翻譯字幕。憑着他的外語水平,能完整清晰地聽懂劇中人的語言。
許一山被主家邀請去喝杯喜酒。
越是偏遠的地方,民風越淳樸。主家看到許一山,生拖硬拽要請他喝杯喜酒。
主家将他安排在唱戲人的一桌,原因是許一山是縣裡的幹部,這陪客的活,就請了他。
席上,花旦坐在他旁邊,兩個人便聊了幾句。
卸了妝的花旦,看起來是那麼的動人,比在舞台上更讓人心馳神往。
花旦得知他是縣水利局的幹部,當即笑語嫣然地問他:“你叫許一山呀?”
許一山連忙說是,花旦便主動告訴他,她叫胡曉華,是劇團演員。而且還提醒許一山,他們劇團與縣水利局隻隔着一條街。
大家都是縣裡的人,彼此之間關系熟悉了許多。後來,胡曉華問他要了電話,繼續去登台唱戲。
許一山吃過酒宴後,忙着去考察,把這件事忘了。直到有天胡曉華打他電話,越他去她們劇團看彩排,許一山才想起她。
看了幾次彩排,兩個人彼此都對對方有想法了。于是在胡曉華生日的晚上,胡曉華主動提出來,兩個人處男女朋友。
愛情乍到,許一山喜上眉梢,恨不得把自己化作胡曉華身上穿着的彩衣,時時刻刻能跟随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