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找到張曼的病房,一進去便碰到了魏浩。
魏浩看到他來了,鐵青着臉将許一山請到門外,咬着牙質問許一山:“你到底在玩什麼鬼花樣?你是不是想害死人?”
許一山冷哼一聲道:“魏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浩回頭看一眼病房門,咬牙切齒道:“幸虧她沒事,她要出了事,我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許一山沒搭理他,徑直推門進去。
張曼躺在床上,看到許一山進來,忙着想要坐起來。
一邊的唐歡趕緊按住她道:“張老師,你别動。”
魏浩複又進來,他在病房裡轉着圈子,喊了副院長進來,叮囑他必須以最好的醫療條件來對待張曼。
交代完之後,他看着許一山,欲言又止。
許一山沒給他機會,裝作沒看見他的眼色一樣,拿了一個蘋果,慢慢地削。
張曼顯然感覺出來了氣氛的異樣,她問魏浩,“你還有事嗎?”
魏浩搖搖頭,柔聲回她,“我沒事了。”
“沒事你還不走?”張曼語氣有些冷,“魏局,以後就不麻煩你過來了。我這裡有人照顧。”
魏浩表情讪讪,站了一會,勾着頭出去了。
魏浩一走,張曼便似笑非笑地問許一山:“聽說,是你救了我?我腿上的污皿,是你用嘴吸出來的?”
許一山沒料到她當着唐歡的面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尴尬起來,小聲道:“當時情況緊急,也沒其他好辦法。”
張曼便笑,道:“這麼說來,你許一山從今以後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許一山連忙道:“不敢不敢,你可千萬别這樣想。”
張曼又恢複似笑非笑的模樣,問道:“你是要我以身相許呢?還是有其他什麼報答你的方式?”
許一山不知要怎麼回答她的話,以身相許肯定是個玩笑,至于其他方式,還有什麼方式?
他腦海裡靈光一閃,一咬牙道:“還真有其他方式。我在想,雲霧山短視頻的事,要怎麼才能面世?”
“這個簡單啊。”張曼微笑道:“許一山,你得求老天爺讓我快點好起來。總之這件事,我替你辦了。”
張曼的傷,沒有想象中的嚴重。
醫院在給她做化驗的時候,發現她體内有一種非常難得一見的免疫細胞。
後來進一步研究,才知道細胞是由她傷口上敷着的藥而來。
醫生很驚奇,這種看起來黑不溜秋的藥丸,居然會有這樣的神奇力量。在得知是許一山臨時拿出來敷上的,醫生表示如果有機會,他想與藥丸的主人見一次面。
換句話說,不是五步倒不毒,而是當時采取的緊急救助措施得力。
許一山嘴吸污皿的事,讓醫生瞠目結舌。
畢竟五步倒的蛇毒,完全能經過唾液進入到人體的皿液系統當中去。
醫生當時就感歎,“如果不是以命換命,再好的皿清,也可能挽救不了你的命。”
許一山想起自己嘴唇腫得像被蜂叮過一樣的狼狽樣子,不禁有些後怕。
他将削好的蘋果遞給張曼,張曼卻不接,她讓許一山将蘋果一分為二,她與許一山各吃一半。
許一山看唐歡在,便将半個蘋果遞給她,解釋道:“我這人不喜歡吃水果。過敏。”
張曼意味深長看他一眼,沒說話。
她咬了一口蘋果,輕聲說道:“明天,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許一山連忙勸道:“不行,你得多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