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單吊,七小對。”許一山将牌往桌上一砸,伸出手對老董道:“沒法啊,實力不允許啊,給錢吧。”
老董一愣,仔細将他的牌查看了一遍,讪讪道:“果真自摸了。”
按實行約定的賭注,這一把牌,老董得輸個千把塊,而陳燕和歐陽玉不給錢,但至少要脫三件衣服。
南方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
陳燕和歐陽玉最多也就穿了三件衣服。如果全脫,她們在第一把牌後就要脫光。
老董嘿嘿笑道:“我給錢行,不過你是自摸,三個人輸。她們也得兌現。”
歐陽玉笑道:“我先欠一把。”
老董當即不同意,“第一把就欠,怎麼玩得下去。不行,必須按規矩來。”
歐陽玉瞪他一眼道:“又沒欠你的,管你屁事。”
老董便去看許一山,認真道:“你答應能欠不,她要欠,大家都欠。壞了規矩,還玩個屁。”
許一山剛想開口,陳燕在一邊說道:“規矩肯定不能壞。既然答應了,願賭服輸。”
說着,站起來做出一副脫衣解扣的模樣。
許一山趕緊攔住她道:“算了算了,本來就是玩玩,開心就好。怎麼能真那樣做啊。”
陳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說道:“你是怕,還是不敢?”
許一山讪讪笑道:“怕與不敢有什麼區别嗎?”
“怕是懼怕,心裡有懼怕之意。不敢是自然心理,是人性的體現。”
老董不耐煩道:“哪有那麼多彎彎道道,脫就脫,你們脫,我給錢,再玩。”
許一山将牌一推,混作一團笑道:“老董,虧你還是麻壇高手,你剛才就沒發現我胡了一把詐胡啊。”
歐陽玉嚷道:“你胡詐胡,就得賠我們的錢。”
陳燕推了她一把後說道:“給什麼給呀,不打了,釣魚去。”
顔八在山莊挖了一口很大的水塘,裡面放了不少的魚。平常有喜歡釣魚的朋友來,就在塘邊垂釣。
現在釣魚的人很多。特别是領導,似乎不會釣魚,在人面前都要矮三分一樣。
釣魚是個花錢不讨好的活,傳說釣魚的人,沒釣之前開奧迪,吊了三年魚,必定開奧拓。
當然,領導釣魚不在這個說法之内。領導就是釣三十年的魚,該開什麼車,還是什麼車,絕對不會因為釣了三年魚,而将奧迪換成奧拓。
釣魚還是門講究活,首先得有經濟基礎,還得有超乎常人的耐心。
而且釣魚容易上瘾,上了瘾後,想戒幾乎沒法戒掉。
釣魚又是門技術活,高手一根釣竿能将一座池塘的魚釣光。不會釣的人,給他再好的釣具,一隻蝦也釣不上來。
許一山認識不少釣魚高手,但凡他考察過的水域,幾乎都能發現垂釣的人。
茅山縣有一個著名的釣魚點,是一條并不壯觀的小河,有一片寬闊的水域。
此處在一片平坦之地,四周連棵像樣的樹都沒有。也沒有一戶人家。
水邊水草豐茂,偶爾能看見水中遊動着一條滑溜溜的水蛇。
在此垂釣,根本不用做窩。
而且隻需将釣竿往水裡一扔,魚便上鈎。且魚都是大魚,不會少于兩斤以上。
讓人驚奇的是,無論怎麼釣,仿佛水裡永遠都有釣不完的魚一樣,一年四季,任何一個時段過去,都能有收獲。
許一山那次蹲在一個老者的身邊看了一下午,發現他的釣竿幾乎就沒停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