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普從油脂基地項目回來了。
他現在很煩躁,孫武拖着項目一直不開工建設,讓他感覺自己有愧于許一山的重托。
許一山也感覺有些異常,孫武的項目前期各項工作基本落實了,土地規劃之類的都拿到了手。為何工程建設一直壓着沒動靜?
他一直沒去驚動孫武,他知道孫武的性格,越逼他,越會往後拖。
孫武自從馬來西亞回來後,性情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變。
許一山聽到過一個說法,孫武叔父嚴華其實并不希望他回來投資。原因就是嚴華在茅山考察期間,長甯縣弄了一個假的嚴氏舊居,讓他感覺大陸這邊的水很深。
嚴華認為,孫武是個不善思考的人,有勇無謀。最大的毛病就是做事沖動。而做生意這一塊,最忌諱的也就是沖動。
嚴華安排混皿美女于豔在他身邊,是有深意的。
于豔似乎很排斥大陸,口口聲聲天天呆在茅山這個山溝裡,她渾身都像長了黴一樣的難受。
許一山将袁珊瑚安排去孫武的身邊,也是有深意的。
他知道袁珊瑚的志向不在于幫人做嫁衣裳。孫武事業做得再大,袁珊瑚也不會有太多的興趣。她的興趣在于養豬這一塊。要不,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一線城市過着悠閑的小資生活,沒必要跑來茅山做一個養豬的村婦。
袁珊瑚是許一山手裡的一枚重要棋子,他會在最合适的時候讓袁珊瑚出來完成他的五個圓圈的茅山發展計劃。
袁珊瑚目前留在孫武身邊,目的就是督促孫武盡快開工建設。
可是袁珊瑚去了那麼久,項目工程還是一動不動,這不由許一山心裡有些沒底。
說穿了,他擔心孫武那天頭腦一發熱,丢下茅山這邊的項目,跑去馬來西亞。
王若普抱怨道:“許局,我看這個孫武就不是個做大事的人。他現在一天到晚就與兩個姑娘混在一堆,不幹正事。”
許一山安慰他道:“老王,你不用急。孫總這邊的事,涉及的東西很複雜。他可能還在猶豫。”
王若普惱怒道:“他猶豫個屁,地征了,款付了。他拖一天,損失就多一天。”
“沒事。”許一山笑道:“孫總财大氣粗,不怕損失。”
“可是我們拖不起啊。”王若普感歎道:“現在局裡都說我在混日子。天天跟着孫老闆吃香的喝辣的,這些人這麼就不知道老子為了這個項目,頭發都愁白了。”
許一山看一眼王若普的頭發,發現還真有了一些花白。
王若普有才,這人很高傲,常常被人認為他是個恃才傲物的人。
許一山剛來招商局時,王若普是很不待見他的。在王若普看來,許一山頂多就是個靠裙帶關系上位的人,是個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人。
許一山一連幹出來幾樁事後,才讓王若普刮目相看,從此從内心深處敬佩和尊敬起許一山來。
王若普回來彙報,是因為孫武與他通了氣,項目工程今年不動了。他要帶着全家去馬來西亞與叔父嚴華團聚。
嚴華今年要過七十大壽,早就通知孫武帶着全家人去馬來西亞。
許一山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不由一動。
他問王若普,“嚴老闆的生日是哪一天?”
王若普想了想說:“還早着呢,應該在臘月。我聽孫總說了,大概是在過年前十多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