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馬嫂子面前鬧了一個大紅臉。
馬嫂子說的事,讓許一山感到太匪夷所思。
她似乎還沒從痛苦回憶裡走出來。顫抖着聲音道:“我真沒想到,世上還有哪種放蕩不要臉的女人。”
她進來的第一天,就被同監的幾個女的欺侮了一天。
起初,她還忍着沒做聲,也沒反抗。
直到夜晚來臨,她才正式爆發起來。
同監一女的,比馬嫂子至少少五歲。身上很多事,據同監人透露,小命很難保。
她喜歡馬嫂子,點名讓馬嫂子住在她旁邊。
本來,像馬嫂子這種剛入獄的人,一般都是睡在最偏處,更多的時候是睡在廁所旁邊。腦袋上方便是廁所,有人拉屎撒尿,聲音清晰可聞。
能跟牢頭睡最好的位子,這是殊榮。馬嫂子當時還感激不盡,心裡想,等她那天上路時,一定給她說幾句安慰的話。
半夜時分,馬嫂子隻感覺自己被窩裡伸進來一隻手。她吓了一跳,沒敢聲張。
睜開眼一看,發現正是點她名陪睡的女人。
哪女人先是在她兇前摸索了一遍,突然就撚住了馬嫂子的奶頭。
馬嫂子渾身篩糠似的顫抖,她不知道同為女人,她為何會作出這樣的事來。
女人肆無忌憚地捏、揉、撚,羞得馬嫂子滿臉通紅,強忍着不敢吱聲。
她以為女人關在裡面太久了,心态有變化也能理解。便使勁咬着牙,裝作享受的樣子配合着她。
誰料她的手慢慢從她兇前往下,在肚子上停留了好一會,便直奔馬嫂子下面。
馬嫂子猛地感覺到,自己就像被一根突兀的尖銳木棍捅破的冰面一樣,心裡稀裡嘩啦的響成一片。
她呼地坐了起來,質問她,“你幹什麼?”
女人意猶未盡一樣,居然将手放進嘴裡舔了舔,笑嘻嘻道,“你叫什麼叫,再叫老娘弄死你。”
這句話點燃了馬嫂子的怒火。剛才被她侵犯,她還能忍受,理解她變态的行為。現在她居然開口要弄死自己,她沒法控制住自己了,當即撲倒女人,噼裡啪啦一頓亂揍。
女人發起狠來,樣子極及可怖。縱然這裡關着的都非善類,但沒有一個人敢出頭來拉她。
哪女人雖然年輕,可是手腳都被戒具束縛着,行動不便。又加上在裡面呆的久了,肚子裡的油水基本被刮淨,哪還有力氣與馬嫂子動手。
馬嫂子是剛進去的人,膘肥體壯,身上力氣不是那女人能比的。
于是,三下五除二,被馬嫂子揍得鬼哭狼嚎。
旁邊的人反應過來,有個女人過來想幫她,被馬嫂子一把薅住頭發,死命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打鬧聲引來了看守。看守二話不說,将馬嫂子關了小号。
許一山聽得心驚肉跳,尴尬不已。
馬嫂子說完,捂着臉嚎啕大哭起來。
許一山沒安慰她,任由她哭。
哭了一會,馬嫂子擦掉眼淚,人變得安靜起來。
“許領導,謝謝你來看我。”她哽咽道:“我在這裡沒事。你放心。”
許一山歎口氣,緩緩說道:“馬嫂子,你再堅持幾天,我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馬嫂子淺淺一笑道:“我相信你會幫我們。你是我們雲霧山的親人,除了你,沒人會幫我們了。有個事我想托你照顧一下。唐老鴨也被抓進來了,他在雲霧山水庫尾頭還養着八百多隻黑嘴鴨,要人照看。你能不能找個人幫他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