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在夢中見到的景象,讓他羞愧萬分。
醒來後,他心裡一直在想着一句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也就是說,他在夢裡見到的一切,都是因為心裡埋藏着這樣一個龌龊的念頭,才會生出如此夢來。
夢中,白玉與阿麗,一左一右環繞着他。她們莺聲燕語,款款溫存。兩姝之身,遍無寸縷。但覺山重水複,柳暗花明。遠看,奇峰聳立。近聞,暗香撲鼻。
她們身如白玉,笑若桃花,含笑帶颦,纏綿無休。
直至醒來,許一山尚不能自己,心思恍惚迷離,漂浮不定。
這一覺,居然睡了四個小時。
門響,随即傳來白玉輕喚聲。
許一山收斂心神,出聲示意她進來。
白玉在前,阿麗緊随其後。兩人有說有笑,飄飄入室,滿屋便溢滿清香。
許一山不敢與她們對視,慌忙下床,拿了洗漱用具出去公共盥洗間去洗漱。
白玉與阿麗顯然恢複好了關系。在他睡覺的這段時間裡,她們摒棄前嫌,握手言歡,這讓許一山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出門在外,他是唯一的男性。出了任何問題,他都責無旁貸。
燕京之大,不可想象。燕京城裡幾千萬人,當中卧虎藏龍。稍有疏忽,便可釀成滅頂之災。
偶遇張志遠,讓許一山深切感到,人若不要臉,尴尬的都是别人。
洗漱完畢,剛回到房間,孫武的電話便跟了過來。
孫武告訴他,茶油他找到了,且都是正宗的古法壓榨的油,隻是價格有些偏高,問許一山還要不要。
許一山随口問道:“多少錢一斤?”
老孫嘿嘿地笑,道:“現在這些農民,都很狡猾。他們開價就是兩百,被我罵了回去。兩百一斤,我問他們怎麼不去搶。”
茶油這幾年的價格逐年走高,且能得到的,未必都是純正的油。
許一山沉吟片刻道:“再貴也得要。老孫,你發快遞,要最快的那種,不能耽擱。”
孫武狐疑問道:“你要這些油,準備幹什麼?”
許一山道:“這些你不要管,我隻有用處。”
廖紫接他去與胡進見面,路上偶然聊起禮品。許一山赤手空拳去的,在他看來,他與胡進是多年兄弟,君子之交淡如水,拿了禮品過去,反而顯得俗套。
胡進顯然不在乎他是否帶禮品上門。但許一山想,過去來他家,一毛錢禮品也沒帶,皆因自己還是一個窮學生。如今他已經拿了薪,是個獨立賺錢的人。人之常情,禮尚往來的規矩還是不能破。
禮品貴不貴重無所謂,拿不拿就是态度。
促使許一山臨陣變卦的原因,還不僅僅隻是沒帶禮品。
他在廖紫的車上,眼光偶然瞟到了路邊的一塊廣告牌。廣告牌上的一句話,觸動了他。
原來,燕京在下個月要開一個全球農産品交易會,既然是農産品,茶油算不算?
許一山心裡湧起一個念頭,與其伸手找人要錢,不如自己生錢出來。
挂了老孫的電話,許一山對白玉說道:“白主任,我們今天去一個地方,如果順利,問題算解決了一半。”
白玉小聲問:“領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