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安靜地傾聽鄭翰林的講述,知道事情的高峰潮已經到了。
鄭翰林的神情變得緊張而激動,嘴唇劇烈顫抖地道:
“蝶衣那天晚上拿給我一張地圖,讓我強行記住地圖,然後她又教授給我龜息功的法訣,讓我進入龜息之境。”
“可是就在我進入龜息的瞬間,沈卓淵就沖了進來,準備将我一掌擊殺。”
“蝶衣急忙護在我的面前,告訴沈卓淵地圖被她燒了,還告訴他,我已經把地圖給記下來了,如果他殺了我,那他永遠都别想知道地圖究竟畫的是什麼。”
那個時候鄭翰林剛進入龜息後不久,所以對周遭發生的事情記得非常清楚。
果然在曲蝶衣的威脅下,沈卓淵冷靜了下來,可見那張地圖對他來說非比尋常。
曲蝶衣見此計見效後,立即威脅沈卓淵,讓他派人把鄭翰林送到外面的港島鄭家,然後鄭翰林就會把地圖重新繪制一副交給他的人。
接下來的事情就如秦羽見到的那般,沈卓淵派人把鄭翰林送回到港島鄭家。
可是鄭翰林并沒有如約醒來,依舊陷入昏迷。
鄭明昊的父親去世得早,他對鄭翰林就像是生父一般,不惜一切地四處求醫,希望他能夠蘇醒過來。
可是他找了中内外不少名醫,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讓鄭翰林蘇醒。
恰好這晚他受到邀請參加陸湘湘的酒會,見識到秦羽施展神針醫醒淩肅的事情,于是就把秦羽給請了回來,希望他能夠創造奇迹,讓鄭翰林蘇醒過來。
雖然鄭翰林的仇家并非是葬龍谷,但沈卓淵的父親沈蒼濤是葬龍谷的長老,所以他和鄭翰林可以說是有同一仇家。
秦羽冷冷說道:“外面那兩個都是沈家的人?”
鄭翰林先是一怔,然後連忙搖頭說道:“不是,隻有姓齊的男人是沈家的人,而那個女人是蝶衣同父異母的妹妹,叫曲曉顔。”
鄭翰林告訴秦羽,曲蝶衣生怕沈卓淵得到地圖後會殺了他,于是讓妹妹曲曉顔過來保護他。
可是曲曉顔早就跟沈家人勾結在一起,隻要拿到地圖,就會聯手殺了他,根本不理曲蝶衣的委托。
說到這,鄭翰林擡頭望向秦羽,露出懇求目光說道:“秦小兄弟,這就是我所經曆的事情,你可千萬别告訴他們我已經蘇醒了,要不然非但是我會沒命,還會連累我的侄子還有整個鄭家。”
“放心,有我在,鄭家不會亡。”
出乎鄭翰林意料的是,秦羽緩緩站了起來,向他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
就在鄭翰林不明白秦羽這話的意思時,便見秦羽已經走到卧室門前,直接就把門給打開了。
看到秦羽直接開了門,鄭翰林頓時面如死灰,想要重新躺回到床上已經來不及了。
秦羽開門的瞬間,外面三人就迫不及待地沖了進來。
“叔叔,您醒了啊!”
鄭明昊見鄭翰林坐在床上,臉上露出無比興奮激動的表情。
而齊姓男子和曲曉顔卻是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齊姓粗犷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緩步走了過來,冷冷說道:
“賬房先生,你可算是醒來了,不枉我齊磊在這裡等了你這麼久。”
“沈家主吩咐過,隻要你把那張地圖重新繪畫出來讓我帶走,我便饒你一命。”
鄭翰林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隻得緊咬牙關,盯着叫齊磊的粗犷男子道:“别以為我不知道沈卓淵的把戲,如果我把地圖畫出來,恐怕不隻是我,我的侄子連同整個鄭家,都要被你給滿門屠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