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陣法太過殘忍,而且會有反噬,李世民雖然逆天改命成功,但是生涯最後幾年卻飽受病痛的折磨,以至于他迷戀占蔔丹藥,崇尚長生,最後也死于了丹藥中毒,而且武則天繼位後,屠殺三十四名李家後人,亦是上天對李世民的譴罰……”林羽皺着眉頭歎了口氣說道,“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伯母忘記玄清子所說的那番話。”
以命易命可以說是破解昙花命的唯一法子,但是救一條命,搭上十數條命,這條命救的不知還有何意義。
這也是他一直沒提這種破解之法的原因。
關曉珍緊緊的握着手,指甲都要掐到肉裡去了,面色慘白,顫聲道:“何先生,我一時糊塗,竟然想要用十一個孩子的命來救千影,我……我罪該萬死……死後是要下地獄的……”
說着她眼中已經泛起了淚花,正是因為對李千影太過寵愛,她才頭腦一熱,答應了玄清子的提議。
說着她猛地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了林羽的胳膊,急聲道:“何先生,你懂風水玄學,那你有沒有法子用我的命,救我女兒的命?!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配合!”
“媽!”
李千影聞言頓時心頭一顫,眼中淚如雨下,望着母親哽咽道:“我不用您救……”
林羽望着關曉珍滿是期盼的神情,頗有些被她的母愛所震動,面色一凄,輕輕地搖了搖頭,歎息道:“對不起伯母,我做不到……”
關曉珍身子猛地一顫,腳下一軟,差點摔坐到地上。
“媽!媽!”李千影趕緊撲過來抱住了母親。
“伯母!”
林羽急忙幫手将她扶進了屋裡,特意安慰她道:“您别着急,看李小姐的面相,近期應該無恙,等我将李大哥醫治好之後,我再想想法子。”
關曉珍聽到這話神情一振,緊緊的攥住林羽的雙手,說道:“何先生,你要是能救我這一雙兒女,我下半輩子願意給您當牛做馬!”
“伯母,您言重了,我跟李小姐是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林羽拍拍她的手,随後從包裡取出自己帶的幾味藥材和太歲,根據劑量配成了幾味藥,交給李千影囑咐道:“早晚給李大哥熬一副,如果他喝不下,就算灌也要給他灌進去,對他的腦損傷有很大的修複作用,我過兩天再來給他施針。”
李千影滿臉感激的望着林羽點點頭。
從李家大院出來後,林羽滿是感慨,盛世繁華的李家,照樣有自己不為外人道的哀傷。
所以有時候幸福真的不能簡單的用金錢來衡量。
接下來的幾日,林羽在幫李千珝針灸之餘,還去了藥廠幾次,研制了幾款日常常見的平咳去喘、消炎止痛的中成藥,投入到了生産當中,藥廠的名字也沿用了回生堂的“回生”二字。
至于幫部隊研制的那款止皿生肌藥膏,早就已經批量生産了,好多已經運到了部隊裡去,據岑鈞說,士兵們反饋非常好。
為了與林羽藥廠的其他藥物區分開來,又為了不張揚,這款藥膏的藥盒上雖然同樣印着“會生制藥廠”之類的字眼,但是包裝頂端卻多印制了一個紅色的五角星。
轉眼已是立冬,半個月的時間裡,林羽已經是第五次來給李千珝施針了,經過前幾次的針灸,加之太歲等中藥材的滋補,李千珝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俱護理醫師說,他的手指和眼皮會時不時的眨動。
“何先生,辛苦了,辛苦了。”
等林羽給李千珝施針完後,李振北趕緊邀請着林羽去客廳喝茶。
林羽坐下後,關曉珍趕緊取了一些水果過來,熱情道:“何醫生,這是泰國那邊朋友寄過來的山竹和釋迦,您嘗嘗,一會兒走的時候帶上一些。”
“對,千影,快,你去給何醫生裝一些,一會兒走的時候好帶走。”李振北急忙吩咐道。
“伯父,不用客氣了。”
林羽推辭了一句,但是李千影卻沒管他,起身跑去了儲物間。
“記得,挑一些好的!”
李振北昂着頭喊了聲,等女兒走了之後,面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壓低聲音道:“何先生……我……我以前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多擔待,别跟我一般見識。”
他指的是第一次林羽來的時候,提到昙花命無解時,他對林羽發火的事情。
他這人與他老婆相反,向來不相信牛鬼蛇神和迷信一說,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認準實幹興家,所以才會對這種東西那麼排斥。
“李伯父,您這話是從何而來啊?我怎麼會生您的氣呢。”林羽笑了笑,頗有些納悶。
李振北抿了抿嘴唇,沉聲道:“我上次質疑您說的那個昙花命,是我的不是,我現在有些相……相信了……千影,最近狀态好像不太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隻感覺心如刀割,神情凄怆無比,如果生意場上的人見到一向雷厲風行、鐵腕手段的李振北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一定會大吃一驚。
關曉珍聽到這話,臉上的神采也立馬黯淡了下來。
“伯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林羽心中一緊,急忙問道。
“最近千影身子有些虛弱,精神狀态也不太好,似乎有些恍惚,我找醫生來給她看過幾次,醫生說她身子沒什麼問題,所以會不會是昙花命……昙花命使然……”李振北眼睛泛紅,面色卻有些蒼白。
無論他再怎麼不信命,但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林羽眉頭不由緊蹙,他剛才也确實沒有從李千影臉上看出來有什麼病,要真如李振北說的那樣,李千影最近神情恍惚,看來極有可能是昙花命的命格要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