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能有什麼不方便啊?”
張佑安眉頭一挑,随後雲淡風輕的笑道:“不瞞二位,我二弟剛才吃過飯後,跟我侄子一起去探望一位親戚去了。”
“那沒關系,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吧!”韓冰面帶微笑道,她見張佑安如此推辭,猜測這裡面絕對有貓膩,說不定真如林羽所猜,那個面罩男子真的就是張佑偲,便鐵了心的要等到張佑偲。
“這個……我侄子剛從國外回來,親戚見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還不知道幾點能回來,說不定今晚上就不回來了!”張佑安有些為難的說道,“還是我幫你們轉送吧。”
“沒關系,我們等等吧,如果真的不回來,那我們明天再過來!”韓冰笑着說道,堅持要親自把手裡的請柬和東西交給張佑偲。
“是啊,我們等等也無妨,怎麼,難道張首長不歡迎我們?”林羽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張佑安越是推辭,他感覺張佑偲的嫌疑就越大。
“哪裡的話,我這裡平常很少有人來,兩位軍情處的貴客願意留在這裡作客,我求之不得!”張佑安笑了笑,接着朗聲回頭喊道,“來人,把我珍藏的太平猴魁拿過來!”
他話音一落,管家便急匆匆的将茶葉送了過來。
張佑安一邊泡茶一邊笑道:“何少校,聽說你這個軍情處的少校,是挂職的是吧?!”
“不錯!”林羽點點頭。
“小兄弟當真是前途無量啊,據我所知,軍情處還從沒有過挂職這一說呢,倒也是讓張某大開眼界!”張佑安呵呵的笑道,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帶有強烈的針對性意味,“不知道何少校以前是哪個部隊的?又為軍情處立過何等軍功啊?!”
他說話的時候強忍着内心的怒氣,一想到兒子因為這個何家榮被警備團開除,他心中就悲憤難當。
而且令他驚訝的是,那天晚上在維多利亞酒店遭遇那麼多人的伏擊,這個小子竟然還能夠活下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對不起,張首長,我們軍情處是獨立的情報部門,屬于軍委管轄,有極強的保密性質,具體的操作和決定,您無權得知,恕我們不能相告。”韓冰也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的回應道。
“這個是自然,我也不過是好奇,所以才問了一句,希望二位不要往心裡去!”張佑安眯了眯眼,笑呵呵的說道。
“沒關系,張首長,雖然具體的我不能跟你告知,但是我可以告訴您,何少校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這也是我們軍情處賞識他,為他特地破例的原因!”韓冰笑道,“就好比前幾天,有群自作聰明的無恥小輩想要借國際上訓練精良的雇傭兵伏擊何少校,結果最後何少校安然無恙不說,還讓那幫雇傭兵折損了大半!”
她說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無恥小輩”這個詞語,顯然是意有所指,如果張家與此事有關,那她就是在赤裸裸的罵張家了!
張佑安聽到這話心頭氣皿翻湧,不過還是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皺着眉頭詫異道:“哦?竟然有這事,何少校,你沒事吧?誰這麼大的膽子啊?!敢對軍情處的少校下此毒手?!”
“不知道,但是猜想一下,也知道絕對是些見不得光,豬狗都不如的卑鄙小人幹的!”韓冰淡淡的說道。
張佑安的臉色不由一青,強吞了口氣,不過很快神色就恢複了正常,眯眼望着林羽說道:“既然何少校沒事就好,不過話說回來,何少校的身手當真是讓人意外啊!”
“意外?”林羽笑道,“您不應該覺得意外吧,上次我跟令郎張大少切磋的時候,他應該知道我的能力的啊!難道他沒跟您說嗎?”
張佑安聽到這話氣的差點一口老皿噴出來。
他知道,林羽說的是上次他把自己兒子踢得滿地找牙的事兒。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提起來,他在一衆同僚面前還擡不起頭來,要不是礙于軍情處的地位,他早就跟林羽和韓冰撕破臉了,哪還會對他們如此禮遇。
“呵呵,來,喝茶,喝茶……”
張佑安本來想嘴上讨些便宜,結果便宜沒讨到,還惹了一肚子氣,所以索性不說話了,叫着林羽和韓冰喝茶。
“大爺,家裡來客人了啊?”
這時兩個身影快速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是張佑安的小兒子張奕堂,另一個則是張佑偲的兒子張奕庭,剛才說話的,也正是他。
隻見張奕庭四方臉,面容白淨,一雙眼睛煞是明亮,跟張佑偲長得十分相像,看到林羽和韓冰後似乎并沒有太意外。
而張奕堂看到林羽後眼中則閃過一絲陰狠,心頭滿是恨意。
“哎呦,小庭,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爸呢?”張佑安看到侄子後面色一喜,急忙問道。
“奧,我姑父不是住在大哥那裡嘛,我爸就留在那了,正跟我姑父聊天呢!”張奕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