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飛不單單是個把武功練得很高的人,同樣也是個把話術玩得賊溜的老江湖。
他的這番話說出來,自己一點面子不掉,反而顯出一種成竹在兇的宗師氣度,讓弟子們一個個為之心折。
哪怕是齊等閑這種滾刀肉,都不得不表示佩服。
許浒看着齊等閑,淡淡道:“我的條件很簡單,留下你手上的那枚戒指,然後你可以帶許長歌離開!”
“轟!”
現場一下炸鍋了!
這什麼意思?一枚戒指而已,就讓許長歌走人?那戰天武館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齊等閑擡起自己的手來,看着手上的這枚戒指,笑道:“你想要這個戒指?這戒指的來頭可不小,是一個美女用來找我抵押借款的。”
許浒漠然道:“留下戒指,然後帶着人滾!”
齊等閑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許浒道:“那我就剁下你的手,然後再把你的腿打斷,讓你被人從這裡擡着出去好了。”
齊等閑哈哈一笑,道:“我想帶人走,這世界上就沒人能攔得住!你算什麼東西,提出了條件我就必須要答應?”
他轉過頭去,對着許長歌道:“許叔,我們走!”
“小李子,你别再挑事了,一枚戒指而已,給他就給他呗!大不了,我回頭買一百顆戒指來賠給你!”趙新蘭不由火冒三丈地說道。
“姐夫,這就是你看重的家夥?看到了沒有,在他眼裡,咱們的安危,還比不上一枚戒指!”趙新空也是跟着煽風點火起來。
許憶筎則是有些心悸地道:“小胖子,要不把戒指給他呗,身外之物,沒什麼大不了的。”
“走?不留下戒指,你們一個人都别想走!今天,哪怕是陳少舵主再站出來幫你們說情,都不好使!”
許浒往前走了一步,咚的一聲,震得地面微微一顫。
許長歌單是從對方的這一步當中,就看得出來有多深厚的功力,臉色微變,道:“小李,此人功力不弱,你還是不要管我好了。”
“許師傅,打死他!”
武館内的弟子們齊聲呐喊道。
齊等閑停住了腳步,揚起自己的右手,冷漠道:“想要?自己來拿試試看!”
許浒叫道:“好!”
說完這話,他身體往下一伏,緊接着背脊一抖,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右手一擡,氣皿鼓動之間,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整個手掌化為青黑色,抓向了齊等閑的右手!
“這就是自己找死了,夢夢把這人的心思算得有夠準的,真是厲害!”楊關關見許浒動手,心中不由暗想,臉上帶起冷笑來。
戰飛也在這個時候坐直身體,目不轉睛地看着齊等閑。
他知道對方的功力很高,但到底有多高尚不清楚,所以,他想通過許浒與齊等閑的這一戰,摸摸對方的底。
許浒的這一記鷹爪抓來,已經盡顯功力!
指勁裂空,一旦被抓住,那就是一個皮開肉綻的下場。
齊等閑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将手一縮,躲開了許浒的這一抓。
許浒一下抓空,也并不意外,腳步立馬往前一進,鷹爪奔着齊等閑的咽喉就撕扯了過來。
齊等閑一記鑽拳往前一頂,正撞進許浒的掌心裡,虎口勁力一帶,砰的一聲,給許浒的鷹爪直接撞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