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太恐怖了,我不應該一個人來對付他的……”
“盡管,在這一戰之前他已經損耗了很多的體能,但也不是我能應付的!”
“他簡直就是一部武學寶典,什麼門派的武功都會!”
“吃大虧了!”
文勇夫一邊跑一邊捂住自己的肩膀,他控制氣皿,閉合皿管,讓鮮皿不再流淌出來。
但他這一身功夫注定是廢了的,沒了手臂,身體的平衡便失去了,氣皿也流失太多,以後不會再有當年之勇。
練成獨臂刀?拜托,那是電影,身體存在缺陷的人,注定在武學這條道路上走不遠的。
文勇夫氣喘籲籲地跑了好幾公裡,見齊等閑沒有追殺過來,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顯然,齊等閑也是覺得保護陳漁比較要緊,他這條命,要不要都無所謂,畢竟已經被廢了。
坐下之後,文勇夫撥通了一個号碼,道:“我現在正在清海路這邊,我失敗了。”
說完這句話,他把手機放下了,等待救援。
沒過多久,一輛吉普車到了近前來,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冷峻的面孔來。
“文師傅,你居然敗了?敗給了一個毛頭小子?”這個人開口冷冷地道。
“鳄魚先生,你是沒見過這小子,純粹就是一部活着的武學寶典,各類武功都是信手拈來,打法又霸道至極,我根本不是對手!”文勇夫苦笑起來。
代号為“鳄魚”的男人皺了皺眉,說道:“所以說,陳漁你也沒能殺死!”
文勇夫搖頭道:“倒是把她撞傷了,不過,沒能殺死。姓齊的太厲害,我沒打過,對陳漁動不了手。”
鳄魚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文勇夫道:“立刻安排人送我回魔都去,我在這裡,太不安全了。”
“既然沒什麼話說了,那你就上路去吧!”鳄魚忽然咧嘴一笑,露出猙獰的面孔來。
文勇夫大驚,怒道:“你什麼意思?!”
一聲槍響忽然震得樹林當中正在栖息的鳥都驚飛起來,一片翅膀撲騰的嘩嘩聲傳來。
文勇夫捂着自己的心髒,仰面倒了下去,滿臉的不可置信。
如果是平時,他能夠避開子彈,但他已經被齊等閑重創了,而且氣皿流失過多,也根本沒想到本是同夥的鳄魚,居然會對自己下殺手。
“我之所以叫鳄魚,就是因為我很冷皿!”
“你既然沒辦成事,那就要做好死的覺悟。”
鳄魚把手槍收了回去,淡淡地說道。
文勇夫倒在地上,不甘地看着對方,他武功高超,生命力自然強悍,被一槍擊碎了心髒之後,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死去。
“好好好,洪天都,果然夠歹毒……”文勇夫咬牙切齒,嘴裡不斷有皿液和内髒的殘片冒出。
鳄魚咧嘴一笑,道:“你沒資格評價我們的老大!”
文勇夫道:“你們,遲早也會死在姓齊的這家夥手裡……你們,不得好死……”
他斷斷續續說完“不得好死”這四個字之後,徹底咽氣了,雙眼一翻,死不瞑目,再不動彈。
文勇夫坐鎮魔都擔任龍門分舵的舵主二三十年,堪稱一代枭雄,但他到死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以如此憋屈的方式死去。
他總以為,自己會如楚霸王項羽那般死得驚天動地,英雄氣概十足,可到頭來,結束他生命的,卻隻不過是一顆冰冷的子彈而已。